更何况顾远遥本就不是什么两袖清风的人,苏怀柔还在府中的时候,他也是过惯了花钱大手大脚的日子的。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吃了这么多日的清粥小菜,本就快熬不下去了。
现在他又满心满眼惦记着替心爱的女人赎身,犹豫了不过一日,他就将送到他手里的银子收下了。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一次考试,顾远遥贪得的银子何止万两。
考试结束的第一天,顾远遥便心急火燎地去了畅春楼。
他找到老鸨,将银票放在桌上,说出来意:“在下想替星鸢姑娘赎身。”
“哟,”老鸨舞着帕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银票,“这钱我倒是想收,可星鸢已经被人买走了,您来晚了,要不,您再看看我们楼里其他姑娘?”
老鸨不想放弃这门生意,顾远遥却是听得变了脸:“什么?是被谁买走的?”
“不知道,是个生面孔。”老鸨笑着回答,“但出手是真大方啊,将星鸢的身价都提了一倍呢。”
“亏得星鸢姑娘如此信任你,你如此轻易便将她卖了,为何不打听打听是什么人家?”
这让他找都无从找起。
这下老鸨就不愿意了,她拉下脸:“星鸢是我这的姑娘,我愿意将她卖给谁就卖给谁,您一外人,有您什么事?”
“哼,”老鸨叉着腰,一看便不是个好惹的,“我开门是做生意的,不是听人装模作样的讲大道理的,一大早就听见乌鸦叫,真是晦气。”
说罢便将顾远遥晾在这里,自己转身离开了。
心爱的女人没得到,顾远遥失魂落魄地回了府。
人说情场失意,官场得意,可这在顾远遥身上,就没这么好的事儿了。
没过几日,顾远遥收受贿赂的事情就被封太傅当朝奏报给了元珏,科举舞弊是大事,顾远遥被革职流放,他老娘也死在了流放的途中。
云姨娘却是见势不妙,早早地卷铺盖跑了。
王府里,顾南音对着镜子露出一个笑容。
早就说过,元珏手下遍地都是人才,随便易个容再简单不过了,只有心智不坚定的人才会被那副皮囊迷惑。
也是自作自受。
打这日起,顾南音身边多了一个叫做流鸢的女暗卫,她和活泼多话的沁雪不同,多数时间都是冷冰冰的,顾南音几乎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过笑容。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顾远遥面前将那江南女子的温柔小意学得十成十的。
没错,畅春楼也是她家王爷的产业。
楚凝见公婆
温廷得知楚皇要加高宫墙的消息是在两日后,他立刻便猜到,是楚皇得知了自己偷溜进宫,才想出这个法子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