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中做赞冠者,甪里言做爵弁大宾,上官策做皮弁大宾,这排面放眼整个大乾也是独一份的。
再算上一个少年得志,前途不可限量的许良,这个加冠礼堪称当世少有。
真要说拉胯的,就是唯一无法商量的缁布冠大宾许青麟……
即便如此,换做普通人,能请到许青麟这样身份的人做大宾,已是无上荣耀。
上官婉儿脸色涨红,目中泛起兴奋。
男有加冠礼,女有及笄礼。
她的及笄之礼当时是由父亲上官策出面请的文帝,文帝命宫中的夫人给他插钗别珠。
若按位份,夫人不比前朝宰辅的低。
可她的及笄礼行的是“新”礼,只有一人。
而许良,行的是古礼,有四人。
且四人中的张居中、甪里言身份、地位显赫。
上官策的身份又尤其特殊。
面圣的又从原本的朝廷礼制牵扯出十二旒冕,更是赋予了许良此次加冠的重要意义!
她虽无法在其中充当任何角色,却衷心为许良感到高兴。
加冠之后,长安城谁还敢说许良不学无术,无可救药?
当张居中、甪里言两位当朝宰辅不要面子的?
他们不比世人更清楚许良为人?
萧绰则点头:“张爱卿言之有理,既如此,就有劳你跟礼部叮嘱此事。
婉儿,你跟礼部、尚衣局的人都交待一下,朕的冠冕、礼服,还有要赠的礼器都准备好了,不可马虎!”
“遵旨!”
几人旋即告退。
上官婉儿因为要去见礼部的人,也需要走一趟。
许良便与其同行。
结果跟张居中、甪里言分开前她还是面带微笑,待二人走后就板着一张脸对着许良。
那模样,活像谁欠了她二百两的狗肉账没还。
许良一头雾水,试探问道:“婉儿,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的事了,说出来,让我帮你分担一下?”
说这话时他左右瞥了一眼没见到人,就要上手。
不想却被上官婉儿灵巧躲过,“叔叔请自重!”
许良:???
他摸了摸耳朵,心里一阵燥热。
没看出来,婉儿挺会啊。
刺激!
许良心底如狼哀嚎,脸上满是笑意。
他搓了搓手,“叫叔叔多显老,叫姐夫!”
上官婉儿:!!!
她原地呆愣了片刻,猛然反应过来,伸手一把掐住许良腰间软肉,狠狠一拧!
疼得许良瞬间清醒,直瞪眼睛,“婉儿,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上官婉儿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这登徒子,满脑子像的什么龌龊东西!”
许良十分委屈,“不是你先叫我叔叔的吗?”
上官婉儿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许大人不会贵人多忘事,自己做了什么都忘了吧?”
许良满脸疑惑,绞尽脑汁回忆,猛然想到昨晚上失去的那段记忆,隐约觉得有些不妙。
他颇为心虚地开口:“我,我做什么了?”
“装,继续装!”
许良赶忙跟上,“婉儿,你我记不起做了什么……”
上官婉儿瞥了他一眼,“真忘了?”
“真忘了,我发誓!”
上官婉儿重重呼出一口气,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将昨晚上看到的一幕说了一遍。
听得许良直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