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了,云诃。”她说。
“我们会想办法把你治好,但在那之前??”
她举起支离,红色的眼睛一片冰寒。
“你需要睡一觉。”
剑锋再次袭来,但目标却在剑锋到来之前就已经消失,只余下温和却冰冷的话语:“所谓睡一觉??就是要我死吧?”
“对吗?镜流。”
“这就是你的,还有巡猎的意志。”
金色的火焰包裹了这间小小的,充满了生活气息的房子,他们曾经在这里生活过,欢笑过。他们在这里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但现在,一点都不会剩下。
因为主战场是在长乐天,引的慌乱可不小,人们在现任罗浮剑身边议论纷纷,喧闹的人群让镜流不禁皱起了眉。
火焰缓缓散去,原本整齐的街道莫名空出了一块,但偏偏周围的房子完好无损,显得这块地方格外显眼。
什么都没了。
镜流忽然这么想到。
他们最终什么都不会剩下了。
云消雾散,长夜无歌。
“镜流?怎么??”原本在工造司的应星听到长乐天出事了,过来看看,刚想向镜流询问的话语突然顿住了。
他看着原本熟悉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就像是那些回忆都只是一场梦,一场荒诞的梦。
“??云诃呢?”他问。
镜流转过身,长剑支离背在身后,她淡淡地开口:“他病了,他不会再回来了。”她那颗被坚冰笼罩的心似乎也颤动了一下。
她走出几步,向着身边云骑吩咐:“不要设通缉令,没有用。”
“我?我们会亲自抓捕他,将他,丰饶第一令使「涅盘」,送入幽囚狱,或直接就地格杀。”
这个我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应星,叫丹枫先瞒住白夜,你知道为什么。”
应星闷闷地嗯了一声,没有在意镜流命令的语气,也没空去惊讶云诃的身份,只是觉得心里很闷。
这一切似乎都在瞬间就生了,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与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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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还没来得及告别。
应星想,他原本以为自己身为短生种,会比云诃走的早,但现在看来,倒真是命运无常。
而他,似乎还没和对方告别。
哈??
这也仅仅能说一句,命运无常罢了。
????
瞒住白夜这个任务最后没让丹枫去做,因为景元代替他完美完成了这一任务。
景元不知道丹枫哥和应星哥还有自己的师父与白珩姐要去干什么,但他总觉得这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不想知道,他觉得白夜哥也不会想知道。
景元看着正在静静擦拭着训练用刀的白夜,露出了一个毫无雾霭的笑容:“白夜哥,我们开始下一场练习吧。”
既然如此,那就瞒住好了,尽管这个谎言很快就会被揭,尽管这个谎言同样在欺骗他自己。
“你在想什么?”
遥远的荒芜之中,庞大的水龙自天而降,却飞快地消融于纯白的火焰中,无垢的火焰从神使的身上四散。
他听见丹枫这么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