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说说,别跟我卖关子了。”
兰婳抿着嘴笑,贴到了陆清悦的耳边,轻声说道。
“昨儿宋大人…”
陆清悦听着睁大了水润润的眼眸,她难以置信地问。
“真的?”
兰婳点了点头,红着脸说:“之后他便进宫求旨意去了。”
如果皇帝下旨赐了婚,那这桩婚事就是板上钉钉了,谁也拆散不了了。
陆清悦解下自己身上的毛氅:“那可真是太好了,你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兰婳眉眼里都是喜悦:“这要是放在从前,我是如何也不敢信的,真的谢谢你,悦儿。”
“谢我做甚?”
“若不是你那天在墨香轩以棋替我做媒,我怕是…”
陆清悦微微摇了摇头打断她:“我倒觉得观莲宴才是真正替你们俩做了媒。”
兰婳不信:“哪有那么早?”
“嗯?”
陆清悦笑眯眯调侃:“我怎么记得我们初次在墨香轩遇见宋大人时,他只喊了兰婳姑娘?”
偷鸡不成蚀把米
兰婳实在是高兴过了头,拉着陆清悦说了好久的话,说的还都是同一件事儿。
陆清悦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黄昏时刻,要回去时,兰婳那股子高兴劲儿也没缓下去。
陆清悦面上也始终带着笑,绿玉替她理了理毛氅。
“夫人,你怎么比兰姑娘还要高兴啊?”
陆清悦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是吗?我也是在替我自己高兴罢了。”
陆清悦回到府中,自己院子里时,红棉正在训斥一个小丫鬟。
小丫鬟哭着求饶:“红棉姐姐,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陆清悦温声问:“这是怎么了?”
“我方才回来,撞到了这丫头从夫人屋里出来。”
陆清悦瞥了瞥眼,绿玉会意率先进了屋子里。
小丫鬟跪了下来:“夫人饶命,我是看到屋里的窗子没合好,落了些霜进来,才大着胆子进去合了窗子。”
绿玉点了点头,陆清悦摆手道。
“罢了,往后没有命令,不可再如这般莽撞。”
小丫鬟磕了磕头:“是,谢谢夫人。”
“下去吧。”
陆清悦进了屋,屋里煨着炭火,她解了毛氅,懒洋洋靠在软榻上。
晚些时候,燕聿当着红棉绿玉的面来了,他走到暖炉边融着身上夹着的寒风冷霜。
红棉绿玉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后,退出了屋外。
陆清悦语气欣喜:“陛下要为兰婳和宋存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