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我正是这么想的。”
隔日,京城迎来了第一场大雪,雪下了三天两夜,燕聿没法过来。
他的情蛊蠢蠢欲动时,才想起宫里还有个卫韵儿,他命宫人传了道口谕去乐坊。
卫韵儿那手金贵的,愣是养了许久才好全。
好全之后,皇帝没有传过她,她每天眼巴巴抱着琵琶等着皇帝传诏。
皇帝那日动情的俊脸,时不时在她脑海里浮现,她心里不可抑制地悄悄生了一丝欣喜。
那样高高在上的人,若是能对她独宠,是多么令人激动和神往。
传口谕的宫人来时,卫韵儿雀跃不已,忙跪下领旨。
可却不是传诏她的旨令,而是命她勤练琵琶曲子,好在元旦宴上弹曲助兴。
卫韵儿失落的同时也有无限欢喜,如此,她也能见到她心心念念之人了。
宫人递上一个瓷瓶:“还有,这是陛下赐给卫伶人的手膏,涂之,可令手软滑,冬不皴。”
卫韵儿欢欣地接过:“谢陛下。”
宫人笑眯眯道:“陛下可不曾对何人如此上心过,卫伶人还是头一个。”
卫韵儿娇羞地拿出一些银子递给宫人。
“陛下能惦记着韵儿,是韵儿的福分,日后还劳烦公公多替我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宫人满意地掂了掂银子:“这是奴才该做的,奴才往后怕是还要仰仗卫伶人才是。”
无底洞
雪后初晴,整个京城覆上了皑皑白雪,家家户户出来了人,自扫着门前雪。
院子梨树的枝头上挂满了层层叠叠晶莹的积雪,像是开满了梨花一般,甚美。
陆清悦收拾了一番,去给王氏请安,遇上了惜花和怜月。
两人身上穿的冬衣煞是明艳,在白雪中宛如两朵漂亮的芙蓉花,十分赏心悦目。
陆清悦见着她们也觉欢喜,两人乖巧地向着她行礼。
她抬了抬素白的手:“起来吧,既然遇上了,便一道儿过去罢。”
惜花和怜月:“是。”
雪天路滑,温知意和林栀月份大了,不方便再过来。
王氏很是重视两人腹中的孩儿,便免了她们每日的早安问安礼。
王氏看起来略微沧桑了些,想来段嫆的事情耗了她不少精气神。
不过,每日有那么多好东西养着,即便沧桑,她的面色仍是红润。
王氏对陆清悦勉强维持着从前的和善,衡儿没了差不多三年的月俸,还得靠着陆清悦的银子维持府中的开支。
陆清悦也装作看不出来。
眼下段嫆老老实实在自己院子里养伤,没再作妖,王氏也有了心思料理别的事儿。
“清悦啊,北乐王府此次帮我们许多,我想着去库房里,备些好礼让衡儿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