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厌死假山了。
等回去,她就捐个几百两给佛寺,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把这里的假山给拔了。
燕聿冒出个坏心思,贴近她耳边,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侧,声音像带了钩子般道。
“夫人,上回在这里做得比这次还过分呢。”
陆清悦腾地抬起头,脸红得不像话,她挣扎起来。
“陛下,我要回去了。”
燕聿轻巧地捏住她的手腕:“不急,这里是佛寺,不折腾你。”
陆清悦怀疑的小眼神飘了过来。
他抵着她的额头,眼眸里渗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在夫人眼里,我是沉湎淫逸之人?”
陆清悦嗫嚅:“不敢。”
“夫人既然觉得是,那我最好是这样的人,否则我岂不是白白担了这罪名。”
陆清悦瞪大眼眸,这话好生刁钻,简直是强词夺理,不可理喻,还很不要脸。
燕聿笑着亲上她的眼尾:“夫人怎么如此惊讶?”
幸好,他还没他话里那么禽兽,等亲亲抱抱够了,他就把人放回去了。
陆清悦沐浴时,绿玉替她拢着发,一眼看到了那枚鲜红的痕迹。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支支吾吾道:“夫人,你这儿有一个痕迹。”
陆清悦一听,脸颊两边迅速染上绯红,她穿好衣裙,裹着水汽来到燕聿面前,轻轻嗔道。
“陛下不是说,不会留下痕迹么。”
燕聿站起来,伸手摩挲着她耳后的吻痕:“这里看不见。”
“挽发髻怎么会看不见。”
燕聿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我亲得不重,明日就散了,你若是担心,我替你上些药。”
陆清悦选择了上药,要是明日痕迹没散,她很难与旁人解释。
燕聿没有留下来,替她上完药便走了,陆清悦裹紧了被子,倒头便睡。
次日一早,陆清悦去了佛殿,替爹爹祈福。
她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在心里祈求佛祖保佑爹爹安康长寿。
同时祈求佛祖护佑自己接下来所做的一切都能顺顺利利。
这时,佛殿忽然安静了下来,气氛也跟着凝滞,但陆清悦顾着诚心礼佛,并未发觉。
燕聿站在陆清悦的背后,随行的宫人大气不敢喘。
元德想去提醒陆清悦,燕聿抬了抬手制止他。
燕聿眼里噙着淡淡的笑,盯着她白净的耳后,那儿的痕迹已经消了。
真可惜。
红棉和绿玉被侍卫拦在外面,她们悄悄踮起脚,探头探脑往里看。
陆清悦磕了几个头后,站起身,一回头,看到满殿的人,水眸瞬间震惊得溜圆。
燕聿漏出了一声轻笑:“少将军夫人,求完神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