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嫆出言讽刺:“连花花草草和树都要拔走,真是吝啬。”
现在那个院子一片空荡荒芜,一点也看不出从前鲜丽富贵的样子。
陆清悦往后退了一步,压着心里的不耐道。
“侧夫人此言差矣,你不是从我这儿拿走好些东西作嫁妆么?我若是吝啬,早该追回那些东西。”
段嫆反嘴:“你作为嫂子,不该给我添置些嫁妆吗!”
“我主动为你添置是情分,但你不问而取,是为贼。”
段嫆气急:“你!拿你那点东西,跟拿了你的命似的,难怪人人都说商户爱斤斤计较。”
此话一出,饶是孟素轻,都觉得段嫆脸皮太厚了,她以前是怎么会跟她成了闺友的。
哦,是看在段嫆哥哥立了战功,且府里又有银子的份上。
她曾经还想过要将自己托付给段衡,结果段衡带了位医女回来。
陆清悦:“那些花花草草可不比寻常,我不带走,放在那儿也没人照料。”
“倒是侧夫人,还要抓着这点来讽刺,不是显得更加计较么?”
这时,孟家人走了过来,孟母鄙夷地瞟了一眼段嫆。
“原来真是你自己跑去铺子里拿的,我就说,夫人要是主动替你添置,怎会还让你亲自去拿。”
“亏王老夫人还大言不惭,说是夫人与你关系好,为你添置的。”
孟母是看到自家女儿与陆清悦站在一起,想着上来攀攀关系。
但她不知道,孟素轻与陆清悦也有过节。
孟素轻脸色不太好看,轻轻扯了扯孟母的袖子。
奈何孟母不懂她的意思,拨开她的手,笑盈盈对着陆清悦道。
“夫人,你如今和少将军府没有关系了,我看呐,就该将那些个东西要回来。”
段嫆黑着脸:“我与她的事儿,干你何事,你来多什么嘴。”
“我就是看不惯某些人的嘴脸。”
孟母竟然与段嫆呛起来了,孟素轻觉得丢脸,忙着劝架,大家的目光也被她们吸引住了。
陆清悦眨了眨双眸,提着裙摆,悄悄地从旁边离开。
赵天良也被吵得头大,见到陆清悦走了,他丢下了吵起来的三个女人,追着陆清悦而去。
陆清悦拉着绿玉七拐八拐快步走着。
绿玉不明白:“夫人,要摆脱他,我们为何要往人少的地方走啊?”
陆清悦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当然是因为人少的地方才好下手啊。”
她握了握袖子里的小瓶子,老是纠缠她,早就想收拾他了。
奈何两人对王府不太熟悉,在一个回廊拐角撞上了姜溪。
陆清悦摸着有些疼的额头,抬眼看去,脸上不由自主有了些喜色。
“姜二公子。”
姜溪见到她也很高兴,八月初十那日救了她之后,他去领了罚,休养了几天,一直没有机会再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