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也是颇为傲慢无度。
在他看来,郑海不过就是个海盗。
能奈他何?
自己可是总督大人的心腹!
这郑海,若是识相,阖该捧着、供着自己才是!
心中如此想着,齐师爷在郑海的面前,便是愈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他滔滔不绝,在那里讲了许多。
话里行间,满满都是训诫与发号施令。
好似是在对待一个奴仆、亦或者是那跟在他屁股后头讨饭吃的小弟一般。
丝毫没有察觉、以及注意到,郑海隐隐蹙起的眉头,以及他眼中的冷意。
“郑海,你听清楚了么?
大人的意思,你可明白?
还有,这个季度的收益,怎么才这么点儿?
你是不是中饱私囊了?
大人对此很不满呐。”
齐师爷说起话来,越发的肆无忌惮,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就好似是在训孙子一般。
见郑海始终沉默不语,他还很是得意。
自以为是郑海畏惧总督卢大人,连带着他这个大人的心腹幕僚,也十分惧怕。
心中如此想着,齐师爷不由目露得意的兀自冷哼一声,鼻孔朝天的再度开口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
话到这里,齐师爷还故意顿了顿,高傲的仰着短粗的脖颈,傲慢的斜睨了坐在一旁的郑海一眼。
见他依旧没有说话,而是一副默默静待他这个总督大人跟前的红人,继续说出下文的模样,齐师爷这才拂了拂,自己才刻意蓄了没多久的山羊胡子,道:
“往后,这分账之事,还需再改改。
以后,就都是三七分。
你三,我们这边七,懂么?”
你丫敢给,他们就敢拿!
郑海不同于以往的海盗,他自己虽为海盗,却从来不行打家劫舍、鱼肉百姓之事。
并且,他更是严令禁止手底下的海盗,干这起子不义之事。
不过,手底下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要吃饭,郑海也不可能两袖清风。
一直以来,他和他手底下的人,都在从事走私。
而走私的进项,便是郑海和他麾下海盗最大的收益。
他们便是靠这个过活。
然后,要想在闽海这一带,安心顺当的进行走私,光靠他们自己,还远远不够。
没有地方官员的首肯与照拂,是不可能长期经营下去的。
是以,一直以来,都是郑海带着手底下的人,进行走私活动。
而得来的利润,却是很大一部分,都会被卢元旺拿走。
毕竟,对方乃是闽海总督——
闽海“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他想从中谋利,郑海也是拿他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