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不能说毫无章法,只是学来的都是父母的出手招式,在行家面前不够看,但在小孩堆里已经算是打遍全校无敌手了。
这里可是贫民窟的学校,是打架最不收敛的地方。
即便如此,她也用拳脚赢得了三年的安稳。
若非如此,有着那样父母的她,在学校里肯定是备受欺凌的小可怜虫。
好不容易熬到升学,她原以为可以去离家更远一些的学校,却没能如愿。
周围的人像是都在告诉她,她逃不出这个地方了。
实际上她那时候就知道,让那里的人们过上那种在帝国某些地区的人看来都不算是“人的生活”的,不是贫穷。
或者说,不仅是贫穷,不主要是因为贫穷。
有些事,待在这种地方,是永远都做不到的。
例如获取属于她自己的自由。
她现在待在平权组织的总部里,不是畏惧出去面对世界。
而是这里需要她。
这里每天会发生什么事,她可太清楚了。
据说现在门口还站着两个alpha,也不知道会不会闯进来。
不过闯进来了也不必惊慌,自有她来会会他们。
深夜的那次闯入事件,是她睡得太沉了没能注意到警报。
平日里她还是非常警觉的,不过昨晚她恰好难得地喝了一回酒,又正好更难得地喝醉了。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那是她父母的忌日。
确切些说,是他们作为“她的父母”这身份的忌日,他们人还苟延残喘着呢。
那是她真正认定了自己要和他们断绝关系的那一天。
纪念日放在这种事上不合适,那就“忌日”好了。
既是他们父母身份的忌日,也是作为女儿的她的忌日。
听书
也煋越听越震惊,眼前的“说书人”,竟是在十几岁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就冲破了重重阻挠,在一众体质和力量都远超自己的alpha和beta中突围脱困。
“后来嘛,我觉得虽然一个我是逃出来了,但保不齐还有别的oga遭殃,”大姐头认为这并不是仅有自己会遭遇的不幸,没了自己也会有下一个人,而她不希望会有谁成为下一个,“于是我就想方设法匿名报了警,只可惜没用。”
要是有用的话,那么“山寨”早就不存在了。
她不能直接去举报,因为自己也是个在黑暗中行走的人。
而且自己无权无势,比那些“寨主”之流更为被动。
好在几年之后,真正掌握了一定势力的她,还是将那个害人的寨子给铲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