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天,两人又洗了个澡,回来累得纪云桥直接倒头便睡。
林清霄看着怀里的人,无知无觉地睡着,心里无比满足,丢失的人又回来了,如此幸运,如此圆满。
在头晕的快乐中林清霄渐渐睡了过去。
再一睁眼,发现自己坐在沙发上,纪云桥站着,像是时间倒回到几个小时前。
仿佛是另一个可能发生真实轨迹。
他们没有把话说开,只是执着地互相伤害。
林清霄冷漠问:“有什么事说吧。”
纪云桥声音颤抖:“明天,你要订婚么?”
“没错,你就要问我这个问题?”
“好。”纪云桥凄惨一笑,说:“生日快乐哥哥,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林清霄没说话。
纪云桥拿出手机打了电话,接通后说:“你好,我在4203。”
林清霄皱眉看着他。
“你叫了谁来?”
纪云桥说:“我准备了两个生日礼物,哥哥,第一个礼物是——我把我自己送给你,你要不要?”
林清霄豁然站起来,转身要走。
纪云桥在他身后说:“刚才是陆香君的电话,她正在往这个房间赶,这是第二个礼物,哥哥选她的话,我会直接消失再也不回来,当送给你们一个美好的夜晚。”
林清霄怒火袭上心头,转头怒道:“纪云桥,你凭什么?”
凭什么独断专行替他做决定。
又逼着他做选择?
纪云桥坚持问:“哥哥,你想怎么选?”
林清霄几个深呼吸,决定不他,继续向外走。
纪云桥没拦,向后退,打开阳台门,风猛地灌进来。
林清霄回头,发现纪云桥站在阳台边缘对他说:“哥哥,你走出这个房间一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我说到做到。”
见他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林清霄心里一阵紧缩,嘴角却道:“纪云桥,你用你自己威胁我,不好笑么?”
纪云桥声音颤抖:“哥哥,告诉我,你要怎么选?”
在梦里的人是很难意识到自己做梦的,仿佛这是真实发生在眼前的事情,而梦中人所做出的反应却不受本心控制。
林清霄眼睁睁看着梦里的自己对着纪云桥残忍地说:“我不选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希望你说话算话。”
听到这话,纪云桥落寞悲伤的神情持续一段时间,半晌后仿佛下定决心,恢复平静后看着林清霄。
“好吧”。
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很乱,眼神藏在夜色里晦暗不清,纪云桥将五指插进头发里,向后一捋,露出深蓝色的瞳孔。
纪云桥是混血,母亲有俄罗斯血统,不过随着年龄的长大,他身上混血的特征越来越不明显。
浅棕色的头发渐渐变成深棕色,天空一般的蓝色瞳孔变成黑色,只在特别灿烂的阳光下的时候才会泛出些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