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高昂的男声插入:
“哇偶,你们在演戏吗?国内版的泰坦尼克号?”言知洲从包厢门口走来,朝两人方向愈发靠近,纳罕的调侃道,“可是——啧,应该是从后背抱才形象啊。”
他掠过胳膊,伸手一环,穿进了两人的中间,力度一收紧,以标准的背抱姿势,搂住了卢南平的腰。
向后一拉,直接把?她带离了李华朗的怀。
“你看?,我这个?动作才是最标准的。”他笑的坏,还很得?意?的朝李华朗抬眉挑衅,那戏谑的模样,显然没把?他当一回事。
随后他转身,把?手里的人直接丢给了身后气压明显偏低的外交官。
瞿蕤琛向前靠近,虚虚一搂,等她站稳后又松了手。垂眸注视着她的嘴唇,这个?地方异样的红肿,有着绝对的饱满感,甚至比平常凸起的角度更高一些?。
眼神游离了一秒,他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眼底的幽暗被昏黄的光线很好的掩盖。
“这里肿了,是被蚊子咬了吗?”他问的云淡风轻,带着懒散的随意?。
淡淡的语调,偏偏眼神错落不移。
感受到他周身气压起起伏伏的波动,南平不禁仰头对上他的视线,指腹轻轻按着下唇,温度惊人的滚烫,只?压着,都有些?微的疼痛。
青涩的吻技,果然让人着罪。
可她来不及吐槽,眼前的局面似乎过于复杂。
瞿蕤琛和?言知洲显然与?李华朗在同一间包厢里吃饭,他们是认识的。
这个?认知让她有些?头疼。
钓鱼最忌讳在同一片鱼塘里,就像鸡蛋不能放在同一筐篮子里一样。
但?还能怎么办呢?
局势所迫,她只?能把?场面重新调控回不那么失衡的地步。
“嗯,可能还是一只?公蚊子。”
南平睫毛颤了颤,笑容缱绻温柔,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却独独少了那么一点被人戳破的羞耻感,波澜不惊地,仿佛真在与?面前人议论蚊子一般。
可三?月的天,凉意还未完全褪去,哪来的蚊子呢?
只?有只?偷腥的野猫罢了。
“是么?”瞿蕤琛轻笑,似乎真信了她的说辞。盯着她发红的面颊,抬手把?她鬓边的秀发掖到了耳后,动作熟捻又自然,像是在顺猫毛。
南平注视着他眼底的光影变了又变,散开再聚拢,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心底的直觉在提醒着她,他的余光还停留在她唇上打转。
他在生气。
都说被很好遮掩住的不悦,才叫入了心。越不表现,就越在意?。
她该不该高兴呢?
可眼下的局面,实在不容她笑出半分真心。他应该很快就会察觉到。
得?不偿失。
突然——皮鞋踏地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抹熟悉的身影往廊道走来,南平眼神向后掠过,看?见过来人,眉梢一扬,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再凑一个?可以成就五福了。
这幅‘江棱名画’的产生,电视剧可能都不敢这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