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教室上课的两人,心底震惊依旧没有完全消散,二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开口。却各自有思绪。
南平这一刻才意识到那?天瞿蕤琛说让她对付的另一个人是在说谁。看来他很?早就知道陆高?鹤已经苏醒了。
震惊的同?时,她又感觉到深深地被动感,瞿蕤琛在国,到底有多少?势力?或者说,他从前的那?些只?是不?显山露水,他远比自己看到的要难对付的多。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紧抓着她不?放?
别说那?些情爱的原因,这是绝不?可能的,他们?这种早已羽翼丰满的上位者,会允许自己沉迷爱情?对他们?而言,这只?是调味剂。
南平在这一刻才清楚明白,自己在瞿蕤琛这里跌了一个大跟头?,他让她亲手解决这两人的同?时,也是在提醒她,不?要轻举妄动。
也不?要试图惹怒他。
她感受到不?可预知的某种危险感,这让她思绪变得?不?那?么平静。
在她身旁的曹禹也是一样,对于突然出现的陆高?鹤,他除了震惊之外,心底深处还有一丝不?自知的恐惧。
一直以来,他把恨意都强加在了卢南平一人身上,可当这个始作俑者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忽然连恨意都没有了,剩下的全是惶恐不?安。
这是伤痛后遗留下来的心理阴影。
他握紧了手心,指甲陷进了肉里,痛楚传来,才感觉不?安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一些。
他想?,不?该是这样。
也不?能是这样!他怎么能害怕这个男人?陆高?鹤现在出现的时机对于他来说,应该是刚刚好的。这样他就可以,把他和瞿蕤琛一并全都解决。
思绪至此,曹禹才松开手,垂眸看向手心的划痕,还挂着斑斑血印。
“真是想?不?到,这个人渣居然醒了。”他呢喃低语,声音的细微度,让南平停了思绪。她偏头?看向他的手掌心,眼睛眯了起来。
曹禹他竟然是……害怕陆高?鹤么?
连瞿蕤琛出手警告都不?怕,居然害怕陆高?鹤?
不?过?,回想?一下,他会恐惧也算正常,毕竟真正给他留下阴影的男人,除了陆高?鹤,再没有别人。
照这样看来,陆高?鹤的醒,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
“你在害怕么?”南平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语气平静又带着温柔的蛊惑,“别怕,他醒来的正是时候不?是么。你可以利用瞿蕤琛,解决了他。”她替他出着主意。
“我也恨他,可你是知道的,我没有对抗他的势力。”对于这个问题,她又强调了一遍,“毕竟我现在不?是自由身,有很?多事都没办法做到。”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南平捏了捏他手心处的划痕,指尖撮在溢出的血点上,轻轻一按,痛感直接传入曹禹的心脏。
他猛地回过?神,抬头?对上南平的眼神,那?里面的暗示之意显而易见。也不?知怎么,若是在平时,他一定?不?会答应,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不?愿意做对她有利的事情。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利用瞿蕤琛对付陆高?鹤,确实是唯一的选择。
“不?用你提醒。”曹禹移开视线,却抓紧了她的手。那?双幽深的眼神变得?暗沉无光,“你只?需要离他远一点。”
她的睫毛细微浮动,盯着被他握紧的白嫩手背处压出的红痕,瞳孔里泛出一丝极淡地不?悦。
可嘴里仍宽慰道,“放心,我不?会再跟他有任何关系。你知道的,他也是我痛恨的人。”痛恨这一点当然是假的,她从没有任何过?于痛恨的人,她只?有不?甘于被束缚的情绪。
何况,陆高?鹤似乎对她还有留恋。这一点她感受的很?清楚。只?是眼下,他应该有所警觉了。
以他多疑的性子,无论再活几次,都不?会改变。只?等他理清因果联系,大概就是来见她的时候了。
chapter178计中计
陆高鹤私自出院的事还是被?赵芝兰发现了,她皱着?眉头,对自己儿子语重心长,“你还没完全康复,出去一趟多损伤身体啊儿子,这次好?在是我发现了,换作你爸,派来?看护你的人就又得加一批。”
这话母子俩都明白是什么意思,陆启年虽然希望二儿子恢复健康,但?是他却不?希望他再有任何野心,最好?是好?好?在医院静养一段时?日,足不?出户,别再惹事生非。
要知道如今能醒过来?,像常人一样生活,已算是十分幸运的了。他也跟大儿子保证过,绝不?让高鹤再回到国?内。
这一举动,自然也是为了陆高鹤好?。只是他本人却不?觉得,他依旧认为父亲是怕他再影响陆远清的继承权。从小?到大,父亲都更看重大哥一些?,因为他出身正统,理?所应当。
所以一直以来?,就只有母亲和南叔站在他身后,想到这,他就换了个话题,问起赵芝兰:“我昏睡了这么久,南叔去哪了?有没有被?爸爸为难?”
赵芝兰听?到这个名字,恍如隔世,竟愣了好?一会才记起人去了哪里,她叹了口气:“你南叔从你昏迷起,身体就不?大好?了,他也上了年纪了,念着?他看顾你这么多年,你父亲也没有刻意为难他,反倒是给?他了一笔钱,就让他回老?家享清闲了。”
陆高鹤眉梢微微扬起,有些?意外。南叔是陆家的老?人了,当初就是父亲看他年幼,才把南叔派过来?照顾他的。可那件事事发以后,父亲应该从南叔嘴里知晓他究竟干了多少好?事了,却没有怪罪下?来?,反而还给?了南叔一笔钱,这一举动,难道不?奇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