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拿个工具箱,很快就上来了,带上来的蓝色工具箱里各种工具齐全。
他光着脚走进卫生间里,麻溜的脱掉外面的蓝色外套,用衣服塞进爆开的水管里,冲天的水柱终于消停下来。
男人却淋得湿漉漉的,身上那一件单薄的白色背心被水一淋,贴在有力的肌肉上,健壮的胸肌几乎遮也遮不住。
动作间,背肌紧绷起性感的弧度,宽阔的肩膀动作着,粗长的手指攥着阀门一拧,手背青筋一暴,像是拧瓶盖一般轻松。
符苓盯着盯着,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他目光下意识在男人身上流连。
留着利索短发的男人眉眼沉静,阴郁深邃的外表下,动作却格外熟练细心。
透明的水珠顺着他的锁骨往下滑动,没进衣服里,越发紧绷的工装背心呼之欲出,他动作如猛兽,大开大合间有种狰狞的力量感。
是与体态欣长、内敛含蓄的东方人,截然不同的感觉。
像……草原上厮杀而出的猛兽,肆无忌惮的展露自身的魅力。
符苓莫名看直了眼,直到男人收拾好东西站起身,杵到面前。
“修好了。”男人嗓音低沉,似乎顾及着符苓的身高,主动低下头,低下来的嗓音格外浑厚磁性。
符苓耳朵一麻,不自在的偏过头:“哦……谢谢,给你钱。”
他把早已准备好的钱递过去,男人伸手去接,在两人手指相触的一瞬间,符苓指间一颤,手中的纸币被抽走了一张。
“够了。”男人只拿走了一百刀。
符苓懵了一下,不免有点困惑,他下意识追着男人走到门口,就在这时,房间里装备的座机响了。
他犹豫了一下,先去接了电话,是前台。
前台很抱歉的说:“先生,那个水管工临时有事,大概要下午才能过来,你看可以吗?”
嗯??
符苓瞪圆了眼睛,下意识探出头往门外看,男人已经走得没影了。
“啊,不用了,已经不需要了。”
挂断电话后,符苓依旧困惑不已,只能猜测,可能自己是遇到接私活的水管工了,人家可能刚完成工作顺手接了自己一单。
总之,省下了两百刀。
异国他乡的第一晚,符苓身心俱疲,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些杂乱无序的事了。
他闭眼把自己摔进只有一张床垫的大床,沉沉叹了口气。
“没关系,我能照顾好自己。”
好吧,可能也不是很能。
符苓心脏嘭嘭乱跳,他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机,隐约从昏暗的手机屏幕里看见两个跟随不休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