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千千万万次,想要毫不留情的杀死任何一个时间段的自己。
裴周妄希望任何一个是自己都不要出现在这片时空里,这样自己就可以完全的独占。
即便是他们隐藏在旧日的一些片刻的影子里,又或者是仅仅的出现于旧日的文献之中,只是一些痕迹,可这些对他来说无疑都是巨大的隐患,因为他最为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最知道他们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甚至只会比自己来的更加明面,义无反顾的去抢夺,哄骗。
这个时间线,有自己一个就够了。
碰——
碰——
碰——
是午夜来临钟声。
污染的狂欢,也是裴周妄的期待。
纯白被污染。
被品尝。
染上了酒红色的粉红,带着些许糜烂的深渊味道。
初步占有。
而放在三楼画室里的那些画,像是共同的被遮盖住了眼睛,画架突然折断了腿,还未完成的画作从上头跌落下来,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画作中的俊朗面容破碎到分崩离析。
***
院子里。
寒风并没有停止萧瑟,风一阵一阵地吹打着树叶,连带着树影都变得有些婆娑,而鸟笼却在风中纹丝不动。
说是鸟笼,更像是它们的安全屋,里头的空间范围看似很小,可是对于污染体来说所延展的领域却可以很大。
可以将鸟笼理解为不过是掩盖的载体——
毕竟能容纳两个污染体存在的物件,也绝不会是什么普通的物件。
“厄运大人真的喝醉了吗?”院子里的两只小鸟虽然不在现场,可有些事情却在心中看得明明堂堂。
在寂静的院子里,它们的声音显得尤其响亮,在说话时甚至还观察着四处是不是会有来自厄运的眼睛?
可是他们的胆子很小,等两位当事人都回了房间之后,这才睁开小眼睛,似乎互相取暖的挪近了一些开口说话。
两人明明都是死敌,互相嫌弃的那一种,可是在这种相似的夜晚却沦落到互相取暖。
“蠢货,怎么可能是喝醉了?当然是哄骗小眷顾的心。”地狱鸦用词毫不客气说着,得意地抖了抖自己的羽毛,有些看了看自己的羽翼。
已经长出三根了,等一共长出五根羽毛,自己就可以成为成年的地狱鸦了。
到时候别说梦魇——
自己一只脚就能将这个家伙踹飞。
某只鸟在心中得意洋洋的想着,甚至多了几分鄙夷,见梦魇明明经常可以融入人类的梦境,但还情商如此之低,就忍不住的阴阳怪气:“……怪不得乔清疏更喜欢我?”
梦魇:“?”
这家伙难道也是喝了人类的酒了,吃了几颗花生米醉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