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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番外篇之逃出生天(第3页)

狭窄逼仄的空间,充斥着肉体交合的声音。夹杂着断续的啜泣,凌川不再试图逃避光亮和声音的诱惑,死死地咬住了嘴唇,他听任殷红的血流从嘴边缓缓流下。

不知多久,冯琛终于尽兴地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上仍在微微颤抖的凌川,他轻笑:「过两天,我再来陪你。」

茫然的,凌川没有反应。

「冯琛……杀了我吧!」他再次喃喃低语。

「我知道你才不想死——你很想我来,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吃吃一笑,冯琛凑近他的耳边低语:「我没来的时候,会不时地放你弟弟的画面给你,解你思念之情。」

门被重重而坚决地合上,天花板上的画面很快被切断,重归了荒芜一片的隔绝和黑暗……

正如冯琛所预告的那样,为了防止真的把人逼疯,小屋内令人绝望到疯狂的漫长黑暗里,开始有不定时的画面播放。有时候是空白的雪花点,有时候是那盘可以深深打破凌川抗拒心防的录像带。

每当播放录像的时候,冯琛也会常常悄然而至,验收这种叫他兴奋不已的调教成果。慢慢地,不止是心理防线一点点崩溃,连生理上,凌川那曾经骄傲着抗拒的身体,也形成了只对那卷录像才会有反应的条件反射。激动,勃起,高潮,变得只能再看到那xie特定画面时,才会出现。

金博的资产虽然被查封了一些,转移到海外的也不在少数,冯琛缓慢地小心遥控指挥着外间的手下。堂而皇之地出境是不可能了,眼见着外界追捕的风头渐渐平息,他开始准备联系从海上偷渡的计划——一切都在预计之中,假如不是这一天,阿丰急促着跑上告诉他凌川自杀的消息。「冯总!我刚刚没摸到他用过的碗,却摸到一手的血!」口舌有点不太利落,阿丰急急带着冯琛向楼下跑去,看着打开的小门,阿丰一阵哆嗦……狭小的房间内,一只瓷碗被摔得粉碎,满地的鲜血,满室的清冷。

凌川的右手仍被锁在锁链上,而另一只手里,却紧紧攥着一片锋利的碎瓷片,上面血迹俨然。听见开门的声音,他虚弱地抬起头看着来人,似乎挣扎说点什么,又颓然而绝望地放弃。

一个箭步冲上前,冯琛阴沉地抓起了他的手腕:「凌川!你怎么敢死?!……我还没允许!」

没有看他,凌川轻轻闭上了眼。似乎是无比疲惫,他的表情有点自暴自弃的轻松。

「先去拿绷带来,然后再去找医生!」厉声喝斥,冯琛的面色看不清是焦躁还是愤怒。冷静下来,他细细看着凌川腕上的伤痕,忽然残忍一笑:「瞧,凌川,你的勇气已经被磨尽了,就连自杀,你划得也不够深。」

是吗?茫然地看着自己血流渐渐变弱的手腕,凌川瑟缩了一下。

看着阿丰手忙脚乱地帮凌川包扎好,冯琛的声音带了冷酷:「不要叫医生了,这样的伤死不了。」转身立在门前,他的语声放了柔和,却不怀好意:「凌川,不要耍小孩脾气——晚上我再来看你……」狡猾多疑的天性使得他忽然有阵狐疑,看着阿丰,他沉吟道:「把碎瓷片打扫干净,所有的地方找一找,别留下一片。」

是的,这个凌川,虽然看上去已经丧失了所有韧性和强悍,可是他也不要被他疯狂起来用什么碎瓷片割开咽喉。

静静看着阿丰将满地碎片和饭菜清扫完毕,凌川似乎被手腕的疼痛和失血折磨得失去了仅剩的生气。

小屋里,又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很久以后,侧耳听着外面很久没有一点动静,凌川憔悴的眼睛中,忽然慢慢有种古怪的微弱亮光……有点羞惭,有点痛苦,还有点屏息忍耐。

所有人的注意,放在了他的假装自杀和那些碎瓷片上,没有人发觉,本该和饭菜碗碟放在一起的另一样东西……那支长柄的不锈钢汤匙。只要不发现少了这样东西,没有人能想得到,他把它藏在哪里。

颤抖着手,他开始艰难地,一点点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身后。

忍着后庭巨大的痛楚,终于将那支钢制的长勺从体内艰难取出,他几乎快要昏倒过去。慢慢瘫软在地上,在空寂的黑暗里,他无声地哭泣起来,泪水在无边的屈辱中终于决堤。

静静等待泪水渐干,他开始用那支钢制的勺柄,慢慢而坚持地,在右手的铁链一个环节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挫了起来……凌川,哭泣只是发泄,记住从被抓的那一天起,你就只能靠自己。

时间,在一声声意味着希望的钢铁摩擦中,变得比原先的绝望无依好打发了许多。就算挫断了这铁链,门外的门该如何打开;就算跑出了门外,又该如何逃避开重重的看守和追捕,这些都不是此刻的他所能思考出来的。或许,并没有真的想过能活着见到外面的世界和心里惦念的人,只是……只是给自己最后一个希望,让自己可以不要真的发狂而已。

冯琛的到来依然频繁,好在每次来时,总有时间让他可以藏好那支钢勺,天花板上屏幕微弱的光亮也不能让冯琛发现什么铁链的异常。依然是日日的侵犯,冯琛似乎乐此不疲;依旧是深恶痛绝却渴望抚慰的身体,凌川已经绝望地发现那些可怕的条件反射根深蒂固。

这样屈辱和绝望的日子里,凌川渐渐学会不再去想那些原先一直在黑暗里慰藉自己的回忆。甜美的、酸楚的、还是后悔的记忆,对此刻的他来说还有什么意义?是的,那些虚无的回忆不能救他,就像那个热切的求救电话一样,反而会把他推向更深的绝境而已。

只有……只有靠自己。时间,失去了长短的时间在过去,那只铁环在凌川缓慢却锲而不舍地挫磨下,一点点呈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而那支精钢的勺柄,也因为日复一日的挫磨变得锋利。

直到这一天,不知道外面是白天是夜晚,凌川没有准备地听到了一声微小的轻响,那条不知囚禁了他多久的铁链,终于出现了一个真正断开的缺口。摸索着卸下那只铁环,他有点茫然的不知所措。

达成了这样的目标,又怎样呢?仍然逃不出去。

忽然地,门外轻轻的开门声惊动了他,慌忙地,他将那只已经断开的铁环搭在了原先的铁链上。

门开了,冯琛站在门口,脸上有种古怪的表情。慢慢在他面前坐下,冯琛借着没有关起的门外传来的光亮紧紧看着他:「凌川,我要离开这里了。」

听不见凌川的回答,他继续道:「我联系了私船,先跑路到公海,再取道菲律宾。那边的公司有我大部分转移资金,一直没曝光,东山再起不成问题。」

看着凌川那茫然的眼,他的声音有点暗哑了:「可是你是个大麻烦,我不能带着你。凌川啊凌川,你教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欺身上去,他将凌川压在了身下,困惑地攥着他的下巴:「我以为把你的骄傲毁了,我就不会再迷恋你。可我好像错了。」

慢慢抚摸着手底柔滑结实的肌肤,形状美好的分身,他痴迷地留恋亲吻:「你这种脆弱的样子,简直和你倔强的样子一样迷人,不……更迷人。」

一如既往地先用手轻易跳起凌川的情欲,他的声音带着少见的痴迷:「让我再最后享受你一次,就如你的愿杀了你,好不好?」

头顶的屏幕再次亮起,受辱的男孩在录像中凄惨的声音在这监牢般的小屋响起,充斥着凌川的耳膜。亲人的鲜血彷佛要从那屏幕上滴落下来,滴在下方充满邪恶的纠缠躯体上。

「听,你弟弟和你一样淫贱,是不是?」兴奋地抽插着,冯琛的脸有着嗜血的兴奋,幽冷的瞳孔也因为越来越强烈的快感而放大:「啊~~凌川你真紧!和你弟弟一样紧!」

剧烈地颤抖着,凌川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眼中的绝望里掺杂了越来越积攒的愤怒和痛楚。体内不休的顶动似乎被任何时候都更加深入地让他恶心欲吐,灼伤娇软的内壁,刺到伤痕累累的心。

闷哼一声猛然抽搐着,冯琛感到一阵直冲头顶的绝顶快感,这酣畅淋漓中,忽然似乎有种初如细丝的刺痛,夹杂在其中,随着快感的过去而逐渐尖锐。

不能置信地望着胸前深深扎入心脏的那件东西,冯琛的身体僵直在了那里。鲜血,从他胸前的伤处慢慢喷薄而出,涌落在他身下的凌川的脸上,身上。他晃了一晃,咬牙切齿:「凌川,我永远会低估你……」

「我早说了……」微微露出一个美丽而绝望的笑容,凌川低语:「我会亲眼看你死在哪里。」

僵直身体,冯琛用尽全身的力气,猛然大吼了一声,拔出了那支血染的钢勺柄,呆滞的目光渐渐狠厉:「和我一起下地狱吧……凌川,你这么狠毒,怎么可以一个人活下去……」举手直落,冯琛用尽全身力气用那钢勺向着凌川心窝刺去。

看着眼前那明晃晃的来势,凌川忽然一阵心力交瘁:是的,这样的自己,不如和他一起下地狱?

不再挣扎,他任凭心口的刺痛和四周的鲜血淹没自己,拖着他陷入昏迷。黑暗来临前,他望向了门口那微弱的光明,很多画面在恍惚的眼前一一浮起。

秦风扬,假如有来生,让我再做一辈子的操盘手,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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