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面无表情的。
爻桤觉得头疼,可自家媳妇,又不能不哄。
“卿卿,”她软下声音,“你别生气嘛,我只在乎你一个,什么风神君,雨神君的,都是路边草,我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
叶深缓缓道,“雨神君?”
她冷冷一笑,道:“你倒是随时挂念。”
“不是,我……”爻桤恨不得掐死先前乱说的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我就随便举了例子。”
“那为何不说旁人,偏说她?”
“那,不说她,说谁?”
“我怎么晓得,”叶深脸色冰冷,“神尊大人心里头装了那么多人,我怎么知道该说谁呢?”顿了一下,她又道:“只求神尊大人在心底留我一处位置就好。”
爻桤:“……”
这么能说,你是不是偷看我话本子了?
“思卿说笑了,我怎么会在意别人呢?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爻桤停顿了一下,竖起手指,道:“对天发誓,我这辈子只心悦你一个。”
“花言巧语。”叶深冷着脸,丝毫不为所动。
爻桤很无奈,“我这是真情流露,你要相信我。”
“我不信。”叶深说得坦然。
爻桤:“……”
她叹口气,道:“那你要怎样才相信?”
叶深并不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外头,委婉道:“小七,你看,天黑了。”
爻桤:“……”
她苦了脸,“我……我腰还疼呢,思卿,你饶了我吧。”
“我说的是说,很晚了,该吃饭了,”叶深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小七,你想哪儿去了?嗯?”
爻桤:“…”
这人绝对故意的。
不过也逃过一劫,爻桤从善如流道:“我想的就是这个,走吧。”
叶深轻轻一笑,道:“这种事,吃完饭才有力气。”
爻桤:“!!!”
“不…不了吧?”
叶深笑意深了些,没有回答。
分明叶深长得好看,笑起来也自是好看,可还是教爻桤提心吊胆的。
为了提延时间,爻桤一口饭都得爵半天。
叶深竟也不催,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让爻桤越发心惊胆战。
饭终于是吃完了,爻桤磨磨蹭蹭地回到寝殿,又说要沐浴,但是要分开洗,且还说要叶深先去洗。
叶深允了。
轮到爻桤洗时,她泡了大半个时辰,这池水底下有阵法,水倒不会冷,可她觉得自己快泡肿了,于是不得不起身穿衣。
叶深靠在床上看书,白色的单衣穿得松松垮垮,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雪白的肌肤。
长发用玉簪挽了,侧脸温雅如玉。
爻桤看怔了,直到叶深含笑看过来,才回神,压下心头的悸动,若无其事地走过去,道:“很晚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