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瑶茫然。
“请问殿下所指,何事成败?”
顾忆荷答曰。
“自然是解救月溪公主。”
“我深入敌营,就是为了救她。”
“我料,你也想救她,无奈,不得其法,对吗?”
宓瑶面露难色。
“殿下不掩饰来意,冲动言辞,已经打草惊蛇,王爷、北兆台众人皆会严密防守。”
“你只身逃出去,尚且困难。解救三姐姐,谈何容易?”
顾忆荷挺起腰背,自负自傲。
“你的目光,何其短浅,居然看不出,本殿下是假装说漏嘴?”
“我诈败,他们则会误以为我陋学薄识、无以与敌,从而,得意忘形,疏于防备,给我们可乘之机。”
“此乃韬略,你这种无才之人,肯定不懂。”
宓瑶目光炯炯,余一分嘲意。
“殿下何必故作高深?我瞧得出来,你不是诈败。”
顾忆荷倨傲而道,犟劲十足。
“是是是,我真的说漏嘴。”
“那又怎样?”
“胜败乃兵家常事。败局何如?进则可以力挽狂澜,退则可以引为所用。所谓败局,败是计谋,而非谋者,只要运用得当,败在此处,胜在他处。”
“即使是输,我也会输得有益。”
斗嘴无用,宓瑶迅认输,继续说正事。
“殿下高见,小女子折服。”
“却不知,今日一事,如何输得有益?”
“要知道,王爷他们不会因为你‘诈败’一次,便得意忘形。”
“他们亦识韬略,悟得‘胜骄而败’的道理。”
顾忆荷不以为然。
“据我所知,大皇兄张扬轻狂,得胜而骄。”
“我认为,他一定中计,深信,我斗不过他。”
宓瑶说明。
“王爷以前,或有这个毛病,如今,早就改好。”
她不蔓不枝,与之讨论计策。
“就算如你所说,王爷中计,还有北兆台诸位大人呢。”
“仅凭我们二人,何以救出三姐姐?”
顾忆荷一丝不苟,阐述良思。
“你一味想着破局,自是无法对抗北兆台一众。”
“他们可以设阵,困住月溪公主,我们怎就不能也设阵势,反向困住他们?”
“你有所不知,公主结合阵势、地形,创新出一种新阵势,既能设在山上,也能设于平地,其破阵之法,与普通阵势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