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廷听不下去,极不耐烦,打断他的话。
“你除了咒本王,还会说点别的么?”
他自以为是,侃侃提问。
“本王问你,父皇当年,是不是举有反事?”
“他受人唾弃了吗?”
“他遗臭万年了吗?”
乌焉一脸难色。
“这……属下不敢说。”
顾念廷理直气壮。
“看吧,你甚至不敢说。”
“有父皇这个先例,摆在那儿,足以证明本王不会受人唾弃,更不会遗臭万年。”
乌焉听得汗流浃背。
“可是王爷,这毕竟是重罪啊。”
“你带领钟赴盟一众,做这样的事,假若事败,害得他们全数不得善终。到时,祁盟主回来,你如何向他交代?”
顾念廷拿起一张纸,轻轻松松,撕成两半。
“看见没有?今时,父皇和皇叔,就如同这张纸,不堪一击。”
“本王取天下,犹如探囊取物,怎么可能事败?”
“登上龙座,生杀予夺,便由本王说了算。钟赴盟一众,皆是功臣,只会获得封赏,怎会不得善终?”
“三舅高兴还来不及,本王需要交代什么?”
乌焉脸色,尤是严肃。
“王爷争夺江山,是为了一己私欲,还是为了月溪公主?”
顾念廷漫不经心,不答反问。
“你说呢?”
乌焉尝试,引导他思。
“王爷一片痴心,属下明白,你必是为了月溪公主。”
“那么,就请王爷想一想,月溪公主所钟爱,是仁义之君,还是不义之人?”
顾念廷勃然变色。
“你是说,父皇和本王,都是不义之人?”
“你好大的胆子。”
乌焉冤屈。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贪念作祟,顾念廷陡然间,雷嗔电怒。
“果然,茑儿说得对,你心里,只认帝瑾王一个主子!”
“本王不想再听你说话,你大可闭嘴!”
“来人,带他下去,禁足客房,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他见任何人。”
乌焉惊慌失色。
“王爷……王爷……趁着尚未酿成大祸,请王爷快快收手……”
他挣开家丁,几次上前,想要劝谏,皆被顾念廷推开,最后,被家丁强行拖走。
顾念廷拂手,屏退左右,独自一人,畅想未来美好。
前者,苏鼎等人诈降,我已觉得忻悦无比;而今,我要真正坐上龙椅,可想而知,那感觉,一定舒适非常。
处理朝务,不急一时,本王须先安排后宫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