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觉对不住娘亲,宓瑶理屈词穷。
“呃……这……”
“话不能这么说……”
潘香茹苦涩在心,恨恨咬牙。
“前曾听说,宁云溪善于迷惑人心,我原以为言过其实,而今亲眼目睹,方知千真万确。”
宓瑶为姐姐鸣不平。
“她是真心实意,没有迷惑人心。”
见她着迷之状,愈加不可理喻,潘香茹按捺不住脾气,咆哮如雷。
“不思仇怨,不顾生身之慈,你被迷惑成这样,还说她是真心实意?!”
“谁人真心实意,胡教乱教她人背弃生身之慈?!”
宓瑶执意,帮姐姐美言。
“她没有教我,背弃娘亲。”
“娘亲不要对她有偏见嘛。”
“她那人,傻乎乎的,唯是纯善,不怀恶念,确实挺好。”
潘香茹火冒三丈。
“我看你才是傻乎乎的!”
“可知我屈在妾室,智斗穆蓉母女,多么不容易?”
“可知我忍着恶心,献媚宁寒望,心里多么难受?”
“取消通柔县一行,暂放恩怨?”
“你在这儿,说什么疯话?”
忆起往事种种,她气得浑身抖。
“当年,我无辜被弃,独自一人抚养你长大,衔胆栖冰,不知寝食。”
“我从未抱怨过苦痛,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带给我苦痛之人,不是你。”
“因为我知道,你是我的爱女,不应承受我的怨言。”
“因为我知道,你跟我一样,是无辜的。”
“从始至终,我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找宁家人雪恨,讨回所有公道。”
“你倒好,不帮我便罢,反去袒护敌者,口口声声月溪公主为人纯善,你岂有此理?!”
深知娘亲万箭攒心之痛,宓瑶内疚心疼,以致语塞。
“我……”
潘香茹五内俱焚,痛心疾。
“你不是谋计,对付宁云溪?”
“她现在不是应该毁身败节,狼狈不堪?”
“前者,你说,担心璃王殿下舒逸尽兴,被宁云溪迷惑。我还傻傻劝慰,你们感情深厚,经得起考验。”
“结果,没成想,招架不住之人,居然是你!”
“潘羽稚,你简直荒唐!”
内疚归内疚,宓瑶坚定决心,绝不改变。
“孩儿有错在先,娘亲斥责几句,理所应当,孩儿甘愿领受。”
“但,通柔县一行,务必取消。”
“要不然,娘亲自去,请恕孩儿不能跟随。”
潘香茹眼角,渲一意鄙夷。
“你以为,少了你,我就杀不得宁寒望?”
“我不是非你不可,只是想让你一起见证雪恨。今,你不想看,那就算了。”
“我自去便自去,你最好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