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珍栀呼声,情韵愈烈。
安霄涣听不下去,撤去银针。
“岂非故作娇态,有意引诱?”
童珍栀努努嘴,摇着肩膀。
“不是。”
“真的很疼。”
“不信,你自己试试。”
“我呼声,原就这样,平日磕着碰着,也是这般娇甜。常有人说,我这样娇呼,像是被人推倒在床。”
“我生来如此,绝非有意引诱。”
安霄涣肃颜,蕴几分怒,令人望而生畏。
童珍栀不惧反笑,晨露清容,缀一缕趣致,尤是动人。
“小安大人觉得好听吗?”
安霄涣正气浩然。
“不好听。”
“我心唯溪儿一人,你的声音,落在我的耳中,我只觉反感。”
童珍栀充耳不闻,依依撒娇。
“尚余情念未除,我好难受,小安大人继续帮我施针嘛。”
“方才力道,我好痛,求小安大人怜惜,轻一点,好不好?”
安霄涣站起身子,远离她两步。
“施针,就算了,我决定,改作服药。”
“你言词,惹人生恶,我听着极不舒服。”
“以后,我们不要再有往来。”
“我不想做出任何对不起溪儿之事。”
童珍栀一汪清泪,楚楚生怜。
“只是施针,怎就对不起她?”
“小安大人,不要抛弃我嘛。”
“只要大人不弃,小女子甘愿为妾。”
安霄涣行至书案,提笔挥毫,药方,援笔立成。
“药方给你,自去买药。”
“来人,送客。”
童珍栀借着惊慌,故意摔下床,衣裙,随之凌乱不堪。
“小安大人,别赶我走……”
安霄涣冷心冷面。
“你再扭捏作态,当心我不客气。”
霞思云想,思绪万千,安霄涣晃神,回到现实,惊然现,自己仍在为她施针。
吃痛呼声,不绝于耳,娇甜娇美,分外醉人心神,他张张口,愣是说不出一句拒绝之语。
施针完毕,他甚至留恋不舍,很想再听一次。
韵思无穷无尽,理智却告诉他,不能对不住溪儿。
他强行清醒过来,脸色骤然清冷。
“好了,你走吧。”
想着公主之计,此时此刻不能表现一分不舍,必要果断离去,童珍栀应声,下床行礼。
“是。”
“小女子告退。”
她埋,没有给他一个正脸,礼罢,恭敬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