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此危急时刻,你非但不爱惜她,还要强加痛苦,王爷身为人夫人父,未免太狠心。”
心处煎熬,化作怒意,顾沅穹怒目圆睁,疾言厉色。
“她服用避孕之物,一年未有身孕,偏你到来,她突然有孕。”
“本王难不怀疑,是你有意为之。”
“你先前所用伤药,定有中和避孕丸之效。”
“是你害她受苦。”
崇邑轩大哥哥光辉,渐渐消耗殆尽,宁云溪面色沉郁,没有一丝笑貌。
“王爷如若实在难受,我可以用药,让你暂放情念。”
顾沅穹责难。
“胡说八道!”
“本王是男子,安能受此屈折?”
宁云溪颦眉不悦。
“情念太盛,是病。”
“我在帮你治病,你莫不识好歹。”
顾沅穹不领好意,反作调侃。
“你是月盛名医,所述所论,皆可被人奉作医理。”
“但,本王千金之躯,由不得你定论病疾。”
“除非,你以身入药,纾解本王韵苦,本王自当信服。”
宁云溪窝火憋气。
“你简直不可理喻。”
药效挥,宁心顺气,宓瑶调整呼吸,开口言之。
“我感觉好多了,谢姐姐赠药。”
“帝瑾王密令,耽误不得,姐姐先行回府,我们往送信。”
宁云溪顺话提议。
“你随我回去,我照顾你。”
宓瑶气色明显好转,辞吐有力。
“我不会离开王爷。”
“姐姐勿忧,我没事。”
“假若有需要,我定去找你。”
宁云溪忧心不改,勉为其难应下。
“那好吧。”
送别姐姐,宓瑶回到房间,立身王爷面前。
“我们同去送信。”
顾沅穹卸下假面,表露懊悔之色。
“瑶儿,对不起。”
“我,顾沅穹,在此立誓,王妃孕时,以及坐月期间,我绝对按捺心性,秋毫不犯,倘使有违誓言……”
宓瑶拦住他的话。
“王爷别立誓了。”
“这几日,不知立誓多少回。”
顾沅穹羞愧难当。
“做不做得到,是一回事;我的态度,是另一回事。”
“我心是好的。”
宓瑶牵起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