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推之,朕的贤弟,若是方之玄假扮,帝瑾王不可能不用易容术。”
“而今,贤弟,与幼时样貌大相径庭,这一点,看似蹊跷可疑,实则真实无疑。”
“唉,怪朕胡乱猜忌,又差点错认贤弟。”
听得圣上,对庄韶,仍有亲者温情,宁苍墨暗自一笑,表面谨严。
“此人,不省人事,便能扰乱皇上思绪,留下他,后患无穷。”
“与其,让他尝尽苦痛而殒,频频烦扰皇上心情;不如直接杀之,一了百了。请皇上准许微臣,永除后患,以防不测。”
顾孟祯稍有一点犹豫。
“呃……爱卿言之,是也。”
“如何善后,等到闲时,我们慢慢斟酌。请爱卿动手,除去祸害。”
宁苍墨慷慨激昂一应。
“微臣遵旨。”
话落,他执起一把长剑,举步生风,走向庄韶。
他举剑,干脆利落,顾孟祯复生心痛,不自觉开口。
“爱卿且慢。”
长剑,停在半空,宁苍墨故作疑惑。
“是。”
“请问圣上,有何吩咐?”
顾孟祯令下。
“不急取他性命。”
宁苍墨收剑,放回原处。
“皇上心软?”
顾孟祯眸意凝凝,莹有旧时回忆。
“嗯,朕满心不忍。”
宁苍墨立身恭敬。
“皇上依然怀疑,此人,才是真正的庄伯爷?”
顾孟祯严肃。
“确有疑之。”
宁苍墨视线一低,落眸庄韶。
“微臣有一法子,或可试出他的真实身份。”
顾孟祯允可。
“讲。”
宁苍墨禀言,不紧不慢。
“微臣听闻,近日,院判安大人研制出一种药物,以梦境唤起记忆,使人呓语喃喃,道出心中所思。”
“安大人有言,那药,有助于审问嫌犯,起辅助作用;亦有助于维系情感,令无法表达内心之人,于呓语间,抒真情。”
“皇上何不传召安大人,用药一探靖善公虚实?”
顾孟祯迫不及待。
“来人,传召安松,携新研制药物,来见。”
迫切以致,顾孟祯来回踱步,完全不思安坐。
短短片时,他深觉等候良久,心境,越焦急。
皇上不肯入座,宁苍墨不敢不敬,垂眸谦顺,立于一侧。
须臾,安松至。
“恭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