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安全无定,你再诊脉一次,看看靖善公贵体是否无恙。”
安松撑着最后一点耐性,装作不厌其烦。
“是。”
他跪在龙床一侧,为靖善公把脉,须臾,回话。
“禀皇上,药丸无害,靖善公贵体康健。”
多次诊脉,确认无事,顾孟祯勉强放心。
“好,有劳爱卿,请返太医院公忙。”
终于解脱,安松暗自欣喜,未敢表露于色。
“微臣告退。”
顾孟祯目送一眼,转身,坐在贤弟身旁,肃色一转慈和。
“贤弟,你是朕的贤弟吗?”
“朕没认出你,长久与你作对,是朕有错。”
“而今,朕已然想清楚,就算你是方之玄,朕也认你。”
“我们兄弟二人,再也不分离。”
“犹记当年,庄叔父……”
缅怀亲人,叙旧许久,顾孟祯才想起,把宁爱卿晾在一边。
他整理一下被子,确保贤弟不会着凉,命小伏子留下伺候,转而,去往隔壁房间。
“忽遇急事,当即就要处理,朕耽误些许工夫,让爱卿久等。”
宁苍墨连忙放下茶杯,离座行礼。
“恭请皇上圣安。”
“皇上言重,何有久等,微臣刚刚坐下。”
顾孟祯安坐,虚扶一把。
“平身赐座。”
宁苍墨谢恩落座,述说正事。
“前时,皇上说过,玥皇帝崩逝之前,对话间,你提及顾昊。”
“玥皇临终,是宁云溪伴其左右。微臣猜想,他或转述你们对话,嘱咐宁云溪,追查顾昊身份。”
“帝瑾王臣下,谋者如云,根据皇上言辞,推断正贤太子尚在人世,并非难事。”
“因此,微臣多加留心。”
“不久前,微臣查探得知,帝瑾王秘密传信,下令各地督护台之众,寻找正贤太子下落,欲迎太子归京。”
“义父托言有事离京,实为阻止帝瑾王之行。”
“敌我,皆伏暗处,几无正面交锋。一开始,微臣未能确定其事,故,没有禀知圣上;今,义父明察暗访,探明敌者,正是庄伯爷,微臣遂即禀言,奏请皇上圣裁。”
顾孟祯笑了笑,漫不经心。
“朕只说顾昊,没说其他,想来,不会泄露太子身份。”
“朕,护正贤太子多年,近乎滴水不漏,至今风平浪静,怎就突然被人识破?”
“爱卿属实多虑。”
“原来,傅先生离京,是为这事。”
“他亦是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