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时诀没想到,他刚到医院就看到了一个不太想看见的人。
那个先前和盛清梨行为看起来格外亲密的男人。
想到那天的场景,莫名的醋意再次涌上他的心头,可因为上次的教训,他硬是忍住让自己不要过度在意,走自己的路就好。
偏偏老天爱开玩笑,电梯停靠在盛希的病房所在的楼层时,顾时诀走了出来,好巧不巧,和从隔壁电梯下来的温故撞了个正着。
许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两人心照不宣地看向了彼此。
眼神交锋的瞬间,暗流涌动。
但相比顾时诀,温故显然更能沉得住气,他收回视线,选择了忽略顾时诀的存在,准备继续往前走。
刚抬脚,就被顾时诀叫住了。
“等一下!”
温故驻足,回头给了顾时诀一个假笑,“是喊我?”
顾时诀看不得他这幅虚伪的面容,没好气地应道,“明知故问,难道这里除了你我还有第三个人?”
似是早就料到了顾时诀的毒舌,温故并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而是反问道,“有何赐教?”
顾时诀上前两步,和温故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些,审视般把温故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你和阿梨,是什么关系?”
他不关心温故姓甚名谁,也不关心温故是什么来头。
他在意的,只是和盛清梨有关的一切,自然,也包括人。
“这位,”温故顿了顿,打量了一番顾时诀,“顾先生,对吧?”
昨天盛清梨介绍顾时诀的时候,说了他的名字。同时可能也因为两人关系特殊,盛清梨也只说了他的名字。
但只这一点,已经足够温故拿捏顾时诀了。
果不其然,顾时诀的神色有了些异样,“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如果眼前的男人和盛清梨确实走得很近,那盛清梨自然会告诉他有关自己的事情。
“你觉得呢?”温故顾左右而言他,故意引导顾时诀往歪了想。
其实他对顾时诀并没有什么恶意,但顾时诀的所作所为他实在看不惯。
不管是昨天对待盛清梨的态度,还是今天对待他的态度,都不难看出,顾时诀是个很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他猜测,这也很有可能是导致盛清梨和顾时诀分开的原因。
顾时诀也的确被温故误导了,“阿梨还跟你说了什么?你们俩现在到底什么关系?”
温故的淡然让他有种“敌在暗我在明”的挫败感,很是让他不安。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
顾时诀正欲说些什么,温故没给他机会。
“无论是哪个问题,都是我和清梨之间的事情,和外人,应该没有关系吧?”
温故刻意把“外人”两个字咬的很重,说完又斜睨了眼顾时诀,“我倒是好奇,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打听我和她之间的事?”
言外之意,顾时诀没有资格问那么多。
这话无疑让顾时诀有些破防,不过为了压制温故,他并没表露出来,而是抬了抬下巴,作出骄傲的姿态。
“你既然知道我,应该也知道我和阿梨的过去吧,我们互相深爱,我算不上外人吧?”
温故见招拆招,一针见血,“是深爱,还是深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