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也好,兽性也罢,
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
“您还好吗?”
“您到底遭遇了什么,伤成了这个样子?”
“佛会保佑您。”
苏帕部落来了个身受重伤的苦行僧,善良的牧民们收留了他。
桑结躺在一座帐篷里,身旁有部落中懂些草药知识的牧民,在磨着止血的药膏。
桑结看着围聚在身旁的牧民们,有男人有妇女,他们诵着经文,向佛祈求桑结能活下去。
他环顾四周,这座帐篷很简陋,这是苏帕部落领的帐篷,看的出来,这座部落很是贫困。
可……他的身旁摆满了牧民们自拿出的吃食。
这座部落的牧民们自然不清楚桑结的身份,可他们知道,这是一名落难的苦行僧,所以他们极为慷慨且自认理所应当地施出了援手。
在人群的角落里,还站了一个少年一个小姑娘。
桑结吟了声佛号,手中亮起了金光。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随后……将金光按了上去。
看见这一幕,牧民们目瞪口呆,
随后,他们一个接着一个,虔诚地跪伏在了地上。
桑结当然不是在自虐,
黑子的拳罡还好说,主要是祁万化的匕捅进腹部的那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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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残留刀气还在伤口处继续破坏着他的肌肉组织,还有他刀刃上的毒药,让他无法止血。
桑结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后怕,
祁万化在匕上只涂抹了平日常用的毒药,这种剂量的毒药虽对他来说无伤大雅,可难以止血这方面太让人难受了。
还好祁万化没有提前准备好针对高手的极猛烈毒药,若不然,他可能真栽在那里了。
那种毒药太过珍贵,极为罕见,能毒倒破晓巅峰的毒,已然达到天材地宝的范畴,祁万化也不可能将如此毒药随时抹在匕上,白白浪费掉。
毕竟,谁会想着走着走着突然遭到莫名其妙窜出来两个级强者袭杀呢?
桑结的金光,缓缓渗入伤口处,清除着其内残留的刀气,有黑雾自伤口处升腾而起,又被金光缓缓炙烤消融,那是祁万化的毒。
他苍老的脸上,冷汗直流,表情痛苦而狰狞。
如此折磨,无异于刮骨疗毒。
良久,他长呼一口气。
“止血。”
一旁跪伏着的牧民药师如梦初醒,连忙抬起头,站起身子,将方才准备好的止血药膏端了起来。
在往桑结伤口上涂抹时,牧民的手都在颤抖。
桑结的伤口不需要缝合,没有刀气与毒药的破坏,很快就能自我痊愈。
用干净的布包扎好后,桑结把目光投向了跪在地上的牧民们。
“佛。”
牧民们虔诚地叩。
玛吉阿米混在其中,也跟着对桑结法王磕头。
“我非佛。”
桑结摆了摆手,微笑着:
“我与你们一样,都是佛前虔诚的信徒。”
牧民们抬起头,面色茫然。
对他们这些一辈子没有出过部落的普通人来说,手里亮出金光,便已然是神迹。
这时,一旁跪伏着的玛吉阿米忽然拽了拽身旁少年的袖子。
协加衮钦愣了一下,随后立即反应过来,再度叩,高声道:
“求上师将佛的教诲传授于苏帕部落,求上师将佛的光辉播撒于苏帕部落的子民!”
桑结法王微笑着,看向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