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挨着我。”她赌气。
“挨着也不愿意?”陆迟宴佯装愤怒,“我惯得你,真霸道。”
“你自己多硬你不晓得?”温妩急了,蹦出一股不正宗的苏州腔。
他一怔。
旋即发笑,贴得更近,唇瓣似有若无蹭她耳朵,模仿她荒腔走板的苏州调,“我硬不硬,我不晓得,你晓得。”
温妩也笑出声,“你惹人厌烦。”
“以前陆公子和妩儿小姐吵架,是哥哥欺负妹妹。”孙太太调侃,“结果咱们眼拙了,其实是打情骂俏。”
“没多久,4月份相好的。”陆夫人及时圆场,“迟宴和菁菁早就解除婚约了,考虑华夫人病重,没公开而已。”
陆家终究要保全叶家与华家的颜面,外人不傻,哪一方戴了绿帽子,大家有数,可陆家不能承认,心照不宣罢了。
太太们默契,不聊这话题了。
“陆公子继承了李氏集团,在南方常住?”孙太太一边码牌,一边问。
“每月回去一趟,住一星期,处理公务。”陆迟宴耐心答复,“我无所谓,妩儿是北方人,陆家祖宅也在北方,自然定居北方。”
“陆公子的脾气收敛了不少啊。”孙太太啧啧,“圈里的子弟,陆公子是公认的骄横,不易相处。有了老婆孩子,倒是温润和煦了。”
他不言不语,目光随着温妩的一颦一笑,也含了笑,轻轻拨开她发丝,敦厚浓烈的人夫气质。
“发什么呆。”陆迟宴捏了一把她脸蛋儿,“出伍万。”
温妩迷迷糊糊丢出五筒。
男人又捏了一把,“乱来。”他整理了牌,一组组分开,替她打。
陆迟宴无论干什么,是工作,是酒局,是谈笑风生,总是专注,成熟,风采奕奕。
“哥哥。”她卖乖,“孕妇不宜喝红茶和花茶,我想吃绿茶糕。”
他刚要起身,去点餐,温妩拽住他,“我自己下楼点。”
陆迟宴注视她。
神情平静。
极端的平静之下,是极端的暗涌。
“有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