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被手机来电提示音惊醒。
“枝枝……开门,我回来了……你换了锁,没给我钥匙。”
沈枝听着陷入了沉默。
你一直都没有钥匙,换没换锁有什么区别?
她拉开门,傅思明歪歪斜斜靠在她家门口的台阶上。
很明显,又受了伤!
“枝枝……救我!”
……
沈枝把人扶进手术室。
傅思明眼中担忧,看着沈枝摆弄医疗器械,刚撑到家松了的气,又提上来。
完蛋!
枝枝是不是又生气了!
可谁能想到他在指挥营地坐得好好的,营地突然被人炸了!一场恶战,好多人都受了伤。
防弹衣都打烂了!
胸前又多了一个骇人的血洞。
端了一个鹰的重要据点!
好疼好疼!
“呼……”
傅思明手臂和身体都在抖,眼神紧张地四处打量,吞咽了好几次口水。
手术灯的刺眼光打下来。
沈枝把他的眼睛盖上,把他其他地方都盖上,只露出伤口。
“手里握着什么?”
沈枝现他手中还捏着一个透明的木塞玻璃瓶,一路上都没松开过。
“止疼药!”
说完傅思明又摇摇头,声音轻颤:“缴获的战利品中的一件,带回来给你瞧瞧。”
哪有一用就能止疼的药?
有这种好东西,沈枝早就给他用了。
重伤的战友没忍住,用了一点,据说止疼效果非常好。
傅思明拿出半瓶沈枝研制的创伤药分给他们,痛得他们哭爹喊娘,最后只有朱振邦用了。
“这么大个伤口怎么搞的?”伤口的肉都坏了,要全部剔除,而且伤口还很深,感染风险很大。
只做了简单的处理,没有手术。
队里没有军医吗?当地没有医院吗?非要大费周章跑到她这里来?
“唔……据说是一种新型武器,嘶……哼……疼!”
“枝枝轻点……枝枝……”
沈枝面色冷冷的,语气也冷得和傅思明吸取的冷空气一样。
“我打麻药了。”
“麻药对我……不管用……嘶!”
麻药已经不能完全麻痹他了,还是有几分知觉。
“那就忍着。”
谁让你又跑出去受伤的?
那天晚上就不该放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