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杂着哭腔含含糊糊的“白霜”二字直接在耳旁响起,这对雪豹来说仿佛天籁之音。
所有的理智都几乎崩盘,白霜只想不留余地的好好爱她。
——我是时间分界线——
(啊啊啊啊啊我尽力了!)
白霜醒来时发现本来抱在怀里的池鸯缩成一团窝在了床内侧,像个没安全感的小兽一般。没由来的心脏一疼,伸手把人又搂进自已怀里。
昨晚到后来实在是心疼,雪豹吃了个半饱就结束了,边替池鸯揉着发酸的大腿边柔声哄着还哭的抽噎的小鹌鹑。
等池鸯睡着后,白霜还去打了温泉水回来替她擦拭换了干净的衣物。
许是累坏了,池鸯只是轻皱了一下眉,便在白霜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继续睡着,就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
雪豹的指腹划过池鸯的眼睛,鼻梁,唇瓣。打量她的视线里满是爱意。
昨晚还是太勉强了,两人体型的差距说到底还是摆在那里的。
白霜在心里暗骂了自已一句过分。
可是想着池鸯已经与他结伴侣了,说不出的兴奋就在心头围绕。
池鸯的左手手腕内侧,也就是脉搏的位置,出现了一道刺青,就像是用一根线条勾勒的简笔豹子的图案。
白霜的左手同一个位置,也出现了一个刺青,与池鸯腿上的印记大差不差,唯独没有那么精致,显得简约一些。
装着心头血的小瓶子被白霜握在了手里,大概是瓶子材质问题,血液在里面竟然没有凝固。
白霜倾倒瓶身,瓶口贴着池鸯的脉搏处将里面暗红色的血液倒出,血液触碰到刺青印记后就像被吸收了一样,有些发烫发热。
随着全部吸收后,本来透着青色的印记转变成了暗红色,而白霜也明显感觉到心脏处抽痛了一下,就好像有根看不见的线从心脏里拉扯出来,绑在了池鸯的手腕上。
他握着池鸯的手,在印记处吻了吻。柔情看着睡着不设防的小鹌鹑,沙哑着声音轻声道:“鸯鸯,我是你的了。”
白霜出门后发现,银宵坐在石锅前正咕噜咕噜煮着食物,歌慕在他身边,托着下巴盯着锅,顺手在银宵说胡萝卜时从身边抓起一根递给他。
雪豹挑了挑眉,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昨天不还是话不投机打一架吗。
“哟,舍得起来了?”银宵没好气的说着,还颇为不甘心的又送了白霜一个白眼。
雪豹今天心情挺好,而他心情好的做法就是反击回去。
“声音小些,别吵着鸯鸯了,累着她了。”
银宵一口气憋在胸膛,差点咬碎一口牙,他怎么觉得,这个雪豹越来越讨厌了。
赤狐也聪明,知道在这个话题上他占不到好处,便摊开手伸到白霜面前说道:“瓶子呢?”
昨天银宵就已经很明白的表现出来了,他也要取心头血和池鸯结血契,这样也能延长她的寿命。
瓶子就在白霜的手里握着,他的神色略微有些复杂,看着银宵仿佛有什么话想说,可是又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