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亲家见面分外眼红?
又或许是南临想为女儿出口恶气。
明明身体还没全好,可南临偏偏披着兽皮,拖着步榕一起蹭到了雪豹族族长的眼前。
也不知道这两人从哪里摸出来的瓜子,不过经过白霜的推理,百分之七八十是歌慕给的。
边嗑着瓜子儿,边各种阴阳怪气。
最后把雪豹族族长气的脸色铁青,不堪受辱的转身想离去。
但是走到一半,又转了回来。
毕竟是带着任务来的,他怎么有脸回去跟其他几个老东西说,虽然凤凰是他儿子的伴侣,但是凤凰不待见他啊。
白霜搂着池鸯站在房内,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将人搂得很紧,一声不吭。
隔着一道门,自然是能听见外面的声音。
听着南临和步榕在外面说的话,白霜深吸了一口气。
高大的雪豹蹲下了身子,伸手环住池鸯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腹部。
池鸯摸着他柔软的头发,耳旁边还有着烧焦的颜色,她有些担忧白霜的状态,外面那毕竟是他的父亲。
“这是他应得的。”感受到池鸯情绪,白霜握着她的手往自已耳朵上蹭,厚实的耳廓被掌心压弯,柔软又富有弹性。“不是在心疼他,而是在替你不值。”
“鸯鸯一直都是那个鸯鸯,可就因为一个身份的转换,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会改变。”
“我很多时候在想,我好庆幸你是凤凰,因为这样没有人敢再说一句你的不好。但我又很多时候会觉得悲哀,因为如果你不是凤凰,那我这么好的鸯鸯依旧会被人戳脊梁骨。”
“明明都是你。”
池鸯明白白霜的意思,当初的白霜还没猜到她是凤凰时,已经决定要顶着所有的压力和她在一起。
他是凤凰的伴侣候选人,凤凰会优先考虑他,而为了雪豹族的荣耀,白霜本该顺从一切安排。
可是他没有,他坚定的站在了她的身边,将所有事情处理好,众叛亲离的握住了她的手。
池鸯也很庆幸,她是凤凰。
因为她是凤凰,所以她的白霜还是那受人敬仰的白先生,没有被唾沫淹没跌入泥潭。
因为她是凤凰,所以才能与白霜并肩而立,而不是只能由他来抵挡所有风雨。
她也是悲哀的,明明是最为开放的兽界,却被这些隐藏着的阶级压制着,身份竟然才是重要的。
“白霜,我想要做的,是一件很骇人听闻的事情。”池鸯揉着白霜的耳朵,软乎乎的手感让心尖尖都发着颤。
“嗯,我知道。”白霜轻声回答。
“大概会很难,又或许会要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