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要买油纸伞的,可是这油纸伞使用率又不高放着就浪费了,这伞多好,颜色多热闹多喜庆。林瑾舟撑着伞在陈楚川面前转了两圈。“还有这个。”林瑾舟拿出一条毛毯,是一个熊猫头表情包,下面用大字写着给爷跪下!毛毯还是人形,与人的身体巧妙的贴合,从头遮住仿佛表情包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
“这也是给我妈的?”陈楚川指着那玩意惊恐的退了两步。
“不是,给你的。”
“我?”陈楚川合理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这几天过度劳累累出问题了,有必要在四院给他安排个检查。
“多有意思,这语气你不觉得跟你一模一样吗?嘴硬心软的冷美人。”
“你再说!”
陈楚川要伸出手林瑾舟丢下毯子笑着跑到沙发旁边,陈楚川将他一推,两人顺势倒在沙发上,也不顾两人现在的距离有多近,陈楚川铁了心的要掐他的脸,林瑾舟一只手将他的手固定住,另一只手搂住腰,身体稍微一用力,两个人的瞬间换了个位置。陈楚川没料到这一变化,呆愣的看着他。呼出的热气扑打在林瑾舟脸上,烫的他往後躲了一下。
“滚下去!”
陈楚川屈起膝盖往他肚子上顶了一下,林瑾舟疼的立刻站起来捂着肚子呲牙咧嘴。
“变态。”陈楚川的脸通红骂了句,又低头收拾行李。
陈楚川只是带了些换洗的衣物,洗漱用品,还有一些保健品。林瑾舟则是平板游戏机笔记本电脑都往里面塞。不一会儿行李箱满满当当的。
“你这是不打算回来了?”陈楚川看着鼓鼓囊囊的行李箱皱着眉问。
“睡觉睡觉,明天还得赶车。”林瑾舟帅气的将两个行李箱用力一踢,两个箱子很自觉的滑到门口位置。
正当两人即将入睡时,楼下一阵撕心裂肺的歌声传来。
“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何来亏欠,我敢给就敢心碎。。。。。。”
两人吓得同时睁开眼睛。
不知道谁家公子哥失恋了,抱着我不好过大家也都别过了的心理,大半夜十二点开着音响拿着麦克风开了场演唱会,对面不少人家也都打开灯站在阳台观察外面的情况。
陈楚川翻了个身,将被子捂住头顶试图用被子隔绝噪音“难听死了。”抱怨声从被子里传来。
“多担待吧,这一听就是失恋了,歌声撕心裂肺,肝肠寸断让人心碎啊。
林瑾舟怕他缺氧了,将他被子拉低了些。
经过一个小时的魔音摧残,林瑾舟也受不住了。这哥们太能嚎了,两个小时声音都不带哑的。
“如果我现在报警会不会显得很缺德。”其实对面楼有不少邻居都和林瑾舟一个心理,就看哪一位正义人土先动手了。
“大晚上呢,阎王爷催命呢!”正义大爷终于看不下去了,喊出大家的心声,顿时掌声响起。小夥子也终于拔掉了麦克风还大家一片清净了,林瑾舟在心里默默给正义大爷鞠了个躬。
两人因为那小夥子的魔音,一晚上都没睡好,连耳塞都没戴,直接从上了高铁睡到到站。
杨惠住的是老小区,不少老人带着孙子孙女坐在楼下唠着家常。孩子们互相追逐嬉闹着,留下一串欢快的笑声。
“这就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挺安逸的。”林瑾舟观察着周边环境,不知道哪家做的红烧肉的香味飘出来,勾的他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不是,这个是我阿姨家,我姨夫早逝,留下阿姨一人,她也没个子女,妈妈留在这也能和她做个伴。”陈楚川说。
“那你长大的地方是什麽样的。”
他真的很好奇,什麽样环境能养出陈楚川这种性格。
“烟头酒瓶扑克牌骰子成堆的腌臜之地。不过那是十岁之後的环境了,那个地方名义上才算是我的家,只是它现在归属于我爸,但是也没人住了。”陈楚川拖着行李箱,轮子在水泥地上发出声音,陈楚川嫌它吵干脆给它拎着。
“为什麽。”
“因为他进去了,赌博加盗窃。”陈楚川一脸无所谓,仿佛说的是别人家的事般。
林瑾舟自觉的闭上,他感觉心里闷闷的,不太舒服。
乌烟瘴气的腌臜之地,居然养出一朵纯洁的白玫瑰。
真是歹竹出好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