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满意。”林瑾舟微笑着看着他。
“走了。”陈楚川提着行李箱朝他喊了声。“我送送你吧。”他想借着这个时间和陈楚川多待一会儿,就算只有十分钟那也是好的。
“不用了,几步路的事情,你好生待着吧。”人美心善的陈医生没发觉他的言外之意。
“好吧。”林瑾舟失望的低下头。
“好了,别跟个小媳妇一样。我来不及了,先走了。”陈楚川狠心的关上门。
林瑾舟看着紧闭的门突然想把那天那个说大话的自已摁在马桶里冲走,自已真的有病,没事装什麽大方。
等陈楚川到了集合地点已经不少医生在那边等着了,各大医院之间医生多多少少都有来往,说不上认识但也听过对方名字。
陈楚川不是一个多爱社交的人,只是站在旁边听这他们寒暄,倒是韩瑞,一会儿和这个约吃饭,一会儿和那个要微信,不一会儿混得都能互相开对方玩笑了。
大巴车停在他们面前,韩瑞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川,你现在要是想跑,我陪你一起,我数三下,咱们一起跑。”
“你上了这贼船,船长可能给你撤退的机会吗,瑞,别想太多了。”陈楚川打破了他的幻想,韩瑞每踩一步都感觉他与刑场越来越近。
“不好意思各位老师,咱们乡镇肯定比不上城里,不过该有的东西咱们都有,要喝奶茶或者是烧烤咱们乡镇上都有,只是住的地方,可能会比较简陋,是几间居民空出来的房子,一家大概可以住三个人,有水有电这个可以放心,只是太久没人住了,需要老师自已打扫。”
接待人员操着带着方言口语的普通话,说起来比较滑稽,看着底下憋笑的医生们,接待人员尴尬的用手挠了挠头。
“我们不是住招待所或者宾馆吗?”一个医生举手发问。
“是这样的,因为老师们呆的时间比较短,而且居民屋子比较方便。。。。。。”
人话:省钱。
韩瑞将头靠在座椅上,看着车棚,绝望的念叨“无望了,我整个人生都无望了。”
“消停一点吧,七天就回来了,别搞得生离死别一样。”陈楚川将头侧靠在座椅上,烦人的晕车阴魂不散的跟着他,聊天的声音混杂着汽油味拉扯着他的神经,零食的油腻味让他更加恶心。
陈楚川从包里找蓝牙耳机,却翻到一个包装袋,拿出来一看,是一包全新的酸梅。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放的,真是难为他有那份心。
酸梅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恶心的感觉暂时被压制下去,苍白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
“你有零食不早说,快快快,给我一颗。”韩瑞手快将整包酸梅抢过来。
“呦,这背面还有字呢。”酸梅背面还写着如果感觉不舒服记得吃,还画上一个笑脸。
韩瑞将东西塞回他怀里。
“干嘛?”
“这是狗粮,我作为一个单身狗,这是我无声的反抗。”
陈楚川没有搭理他,晕车的感觉又卷出来,只好闭上眼睛来抵御这熟悉的恶心感。韩瑞知道他不舒服,没敢打扰他。
车停在村口,将人都安顿好才放心回去。当陈楚川韩瑞和另一名医生严非看着面前这比他们年岁还大的老式房屋,屋内的桌子缺了半截腿,底下用几个砖头垫着,电灯开关还是最老式的灯绳开关,微黄时不时闪烁几下的灯光,让这间屋子更加诡异,三个房间仿佛是妖怪的洞府,让人望而却步。
“这玩意就应该租给密室当道具,效果一定特别好。”韩瑞被屋子的霉味熏得受不了,用手扇了扇。
“韩哥,这里面不会有鬼吧。”严非抓紧韩瑞的袖子。
“别怕小夥子,你韩哥带了符咒。”韩瑞从包里掏出一沓亲自画的小猪佩奇的符咒,严非眼里的光渐渐暗淡下去。
“你什麽表情,我们医院的病人都觉得好用,什麽妖魔鬼怪都近不了身。”严非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
陈楚川现在没心情想这些,他也顾不得什麽形象了,转身跑出去,扶着墙呕吐。
严非被他吓了一跳,也打算跟着出去看看情况,韩瑞一把将他拦住,“他好面子,你要是现在出去,他晚上就能把你刀了。”严非缩了缩脖子,内心只有好可怕这三字。
“你没事吧。”韩瑞见他进来,脚底还打着晃想向前扶他,陈楚川摆了摆手。
“用点水清洗一下,哪来那麽多事情。”陈楚川声音还有点发虚。
行吧,洁癖晚期都觉得这里能住,他们两个再纠结那就是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