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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距离 47 8公里3（第2页）

女孩将麻袋递给韩瑞“这些是我今天捡的，不知道够不够，不够我明天再捡。”

韩瑞从兜里拿出纸巾替女孩擦了擦脸上的灰，柔声道“我们这里是做心理咨询的，看病要去卫生站找专业医生，快回去吧，这里不是玩的地方，快回去吧。”

女孩摇摇头说“家里钱不够了，阿爸这个月还没寄钱回来，卫生站的爷爷不给看，隔壁阿婆说这里的医生最好心，还是城里来的，可以免费帮人看病。”

“那你妈妈呢。”

“妈妈在山上睡觉呢。”女孩从旁边箱子里捡起一个瓶子，赶紧将瓶子放到麻袋里，生怕有人抢去。

“山上睡觉？”

韩瑞和陈医生互看一眼，韩瑞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什麽意思，想说什麽被陈楚川一眼瞪了回去。

韩瑞摸了摸她的头，回屋子里拿了瓶水和几颗李子递给她。女孩把水放在脚边，将李子塞到口袋里。

“吃啊，放在口袋里等一下都磕烂了。”韩瑞蹲下身想将口袋里的李子掏出来，女孩却紧紧捂着兜，韩瑞不解的看着她。

“阿奶没吃过，我要带回去给她吃。”韩瑞被梗了一下，用一个小塑料袋多装了些李子递给她。

“带回去，和奶奶一起吃。”

陈楚川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我还有半个小时下班，你愿意等我一会？”

“可是我没钱。”女孩犹豫的说。

“隔壁阿婆不是跟你说了吗，是免费的。”陈楚川用纸巾擦去她额上的汗水。

“楚川！”韩瑞将他拖到一旁看了眼女孩低声说“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插手，以免惹祸上身，上次吃的亏还不够是吧。”

“没事，我带人去诊所，我只负责掏钱。”陈楚川拍了拍他的手背。

“你还负责掏钱！你。。。。。。行吧，这孩子也够可怜的，咱们能帮还是帮一点，等一下我陪你去。”韩瑞知道拦不住他，自已跟着多多少少也能看着他，谁知道这孩子是不是和犯罪团夥一头的，万一出什麽事，院长非得扒了自已的皮。

女孩将李子放进自已口袋里，乖巧的坐在椅子上。遇到抄着方言的老人家，还能当个翻译。有了这小翻译在场，医生们不用闷头猜测对方说什麽，沟通起来也顺利许多。

下班时间，医生们扔下白大褂，向周边的饭馆进发！主打一个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走吧。”陈楚川牵着女孩的手，女孩把有半个自已高的麻袋扛在肩头。韩瑞想接过来，女孩却不让“衣服会脏的。”女生停下脚步，把麻袋袋子往胸前拉了拉来减轻重量。

韩瑞想给自已一巴掌，这麽好的孩子，怎麽会把她和作大死的犯罪分子联系在一起呢。

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小巷子，三个人终于走到了女孩家中，是一个用红砖砌成的小平房，家中家具不多，唯一值钱的也就是还勉强能用的钟表了，女孩将大麻袋往墙角堆了堆。

“妞子，你捡破烂回来了，今天又和狗抢了多少瓶子啊哈哈哈哈哈。”

几个男孩抱着篮球站在门口嘲讽着。

“你们信不信我把罐子塞你们嘴巴里面。”妞子叉着腰站在门口向他们大吼。

“呦呦呦！来呀，你来一下试试，信不信我揍你。”几个男孩叫嚣着。

韩瑞听闻立刻向前将妞子护在身後“你敢揍一个我看看，兔崽子，年龄不大，胆子倒不小！你牙长齐了吗就玩霸凌，担心以後找不到女朋友，当个老光棍，流氓一辈子，死了都没人祭奠。”论骂街，韩瑞在四院就没输过。

几个男孩见有大人在也怂了几分，说了几句脏话散去了。

“妞子回来了。”屋内传来一声沧桑的声音还夹着几声咳嗽，“阿奶，我带医生给你看病了。”妞子跑进屋，陈楚川韩瑞也跟了进去，老人见生人，有些紧张推脱着自已只是感冒了，睡一觉就好了。

陈楚川手放在老人额头，发烧了倒了杯温开水让老人靠在自已身上，用吸管小口小口的喝。

韩瑞坐在床边，握着老人的手细声道“奶奶，我们是上面派下来帮忙的，就是专门针对咱们老人家有什麽问题要帮忙解决的。你不去诊所，上面得扣我们钱了。”

韩瑞知道老人家不想给人添麻烦才拒绝的，这类问题他可太有办法了。

“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吗？”

“你不去那才是给我们添麻烦呢，领导知道我们任务没完成，得扣钱不说还得挨领导骂。”

“可是这个钱。。。。。。”

“不用钱，你的费用上面会给报销的，这个不用担心。”

老人放心点了点头，韩瑞和陈楚川一人一边扶着老人，因为没有车，只能搀着老人慢慢走，所幸路途也不算远，穿过几个巷子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