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穿的有些厚,忙碌了半天,额头上细汗还没来得及擦去,用袖子随意的在额头上随意抹了几下。
“不好意思,我们不太需要。”林瑾舟说。
“我们家産品真的很好,材料都是纯天然的,不会伤手的。”女生着急的说,连语速都加快了不少。
“我们真的不太需要,谢谢你啊。”林瑾舟笑着说。
女生啊了一声,失落的低下头正打算离开,旁边的陈楚川倒是开口了。
“给我们拿两瓶吧,屯着,下次就不用买了。”
女生听到这话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立刻从书包里拿出两瓶还拆装的洗洁精用袋子包好双手递给陈楚川。
“谢谢你,非常谢谢你,祝二位幸福快乐。”女生将两瓶矿泉水递给他们,鞠了躬高高兴兴的向旁边的同伴方向跑去。
“咱们家柜子里不是还有几瓶还没用,你干嘛还要买。”林瑾舟疑惑的问。
“她应该是毕业不久的学生,刚踏入社会。我大学暑假时也做过兼职,是帮一家饭店发传单。那时候也经常被人拒绝,如果有人接了我的单子或者经过我的指引进入店铺消费,我能高兴上大半天。前一秒还在心里骂街,下一秒觉得再多的汗都是开心的。”
陈楚川看着旁边的啃着橘子的小朋友弹了弹舌,小朋友感觉有人在跟自已互动,笑得更加开心了,非要往他的方向走,奈何被牵引绳被封印住,往前走了几步又被拽回去了。
“所以我的人美心善的陈医生也要让这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小女生也感受一下来自于社会人土的关爱,哇,真是感人啊。”林瑾舟鼓了鼓掌。
微风拂过,头顶的榕树叶子沙沙作响,掉下一片落在陈楚川的手心。
“快,快许个愿,我爷爷说榕树叶子掉在谁手里,那人可以许个愿望,榕树会帮他完成的。”林瑾舟也将手心摊开来,却是什麽也没有。
“这样的好运果然不是人人都有的,你别浪费了,快点。”
陈楚川不想破坏他这份保持许久的童心,甚至也想尝试一下。
他将榕树叶放在手心,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睁开眼睛,只见林瑾舟充满好奇的脸凑在他面前,他微微往後仰了仰。
“你许了什麽愿啊,快跟我说说,如果榕树不能达成,我来完成。”林瑾舟用手肘碰了碰他。
“你是蛔虫成精吗?怎麽什麽都想要知道,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还是当一个蠢人比较快乐。”
“不啊,我只想当你肚子里的蛔虫。”林瑾舟笑了抚了抚他额前被风吹乱的刘海,刘海扎的他眼睛不自觉的眯了眯。
“你刘海也太长了,扎的眼睛都快睁不开,回去我给你修一修吧。”
陈楚川立刻扭头警惕的看着他
“不用,我去理发店剪就好了。”
几个月前,林瑾舟给自已大刀阔斧的修刘海,满心豪言壮语的要给陈楚川展示什麽叫全世界最棒的刀法。当狗啃似的刘海出现在陈楚川面前时,陈楚川在心里暗暗发誓坚决不让林瑾舟碰自已的刘海。
林瑾舟只当他嫌麻烦,也没多说什麽。
刚刚还温暖和煦的阳光躲入云层中不肯露面,风渐起山上的温度骤然降低,雨点一滴一滴的掉落,像一颗颗透明无瑕的小珠子。雨势来得毫无预兆,由小渐大,大家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情况,纷纷着急忙慌的收拾着东西准备下山。
陈楚川本打算走人,林瑾舟却说什麽难得的好时机非要赏雨。他真是没搞懂林瑾舟脑子到底在想什麽。只祈祷两个人明天一起不要感冒才是好。
两人坐在榕树下,榕树像极了一道突然的伞,为两人挡住了大部分的雨。可是雨滴还是透过树缝往下滴,将陈楚川的肩头打湿了一大片。林瑾舟脱下外套,高举过头顶。
陈楚川见四下无人,快速在他的侧脸处吻了下,林瑾舟则是一手举着外套,一手将他的头转向自已,细细的吻着他的唇。
小小的黑色外套下两人正深情拥吻的两人。雨点打在外套上丝毫没有影响两人,整个榕城被雨笼罩,像蒙上一层薄纱。城市的颜色透过雨珠逐渐放大,像画家打翻的调色盘,又像一幅刚完成还未干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