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凶险昏死
毕竟谋反这种事情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也为了将来给自已挣一个好名声,拓跋绪翀并没有行事张扬,在似春山的宫人面前,他还是那个王上的好弟弟,还是温润如玉的温王殿下。
可是近日以来丞相等人多次出入,虽然对外宣称是被似春山的美景所吸引,但是这却引起了忽雅的注意和警觉。
她的兄长已经很多日没有给自已传来书信了,以前无论铁荪在多远的地方打仗,只要是闲暇下来,就会给自已写信,一来是向忽雅传递他还活着的讯息,二来是向忽雅讲述当地的美景见闻。
……
忽雅很担心,她想要去找乐安,但是转念一想,自已毕竟只是一个侍女罢了,也不好意思去麻烦乐安。
于是作罢。
……
忽雅很幸运,因为她没有去告诉乐安她所担心的那些事情。
拓跋绪翀知道铁荪和忽雅的关系,也因为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他想要除掉忽雅很久了。
第一,忽雅贴身伺候乐安,如果被她察觉到什麽,那後果很严重。
第二,若是拓跋翰霆死了,那铁荪也一定回不来,那麽作为铁荪妹妹的忽雅,自已应该如何安置?
乐安天性善良,也早就认准了忽雅这一个贴身侍女,若是将她继续放在乐安的身边,那乐安该如何与她相处,他不想让乐安为难。
可若是将她放出宫去?他做不到,对待敌人,他向来是赶尽杀绝的。
所以他在找一机会,找一个可以神不知鬼不觉除掉忽雅的机会。
忽雅的每一个行为,都会成为拓跋绪翀为她定罪的理由。|
……
晚上的时候,乐安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她好像就能够看见拓跋翰霆。
他满脸是血的质问着自已,问自已为什麽要算计他?为什麽要他死?问她舍得小憬明没有父亲吗?
乐安眼里无限悲怆,但是却没有一分是对拓跋翰霆流露出来的。
她长这麽大第一次设计陷害他人的生命,她是後怕,她设计陷害的那个人是她孩子的父亲,他死了之後,小憬明就没有父亲了,她是内疚。
她又问她自已,她真的像她以为的那样喜欢拓跋绪翀吗?
乐安的眼里又多了几丝困惑。
好像也没有,但终究还是有些感情在的,只是没有她想象的那般浓烈罢了,她对于拓跋绪翀,更多的好像不是爱情,而是,她将拓跋绪翀当作是一根可以救她逃离苦海的稻草,可是如果非要以牺牲拓跋绪翀为代价换自已自由,她又做不到。
……
拓跋翰霆被铁荪一行人带回营地的时候,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放在以前,拓跋翰霆是不会因为这一剑就昏死过去的,今天,是因为大虞军队的突然出现,还有司扶卿腰间的那个荷包。
拓跋翰霆躺在营帐里的榻上,即使是昏死过去了也是眉头紧锁。
医师提着药箱快步跑进了拓跋翰霆所在的营帐,撕开了拓跋翰霆的里衣,那个血淋淋的伤口露了出来,医师赶紧将拓跋翰霆的伤口处理了一下,仔细检查了一番。
那个伤口确实是很深,可见司扶卿是用了大力气的。
而且在被刺之後,拓跋翰霆还用尽全力将司扶卿狠狠踹了出去,想必又对伤口造成了伤害。
铁荪在一旁看着,看见拓跋翰霆血淋淋的伤口,他也不禁倒吸了几口凉气。
医师拿出药棉在拓跋翰霆的伤口上处理着,然後观察着拓跋翰霆的伤口,最後拿出了药酒和药粉,洒在了拓跋翰霆的伤口上,最後将拓跋翰霆的伤口包扎了起来。х
“陈大夫,王上可有大碍?”铁荪看见陈大夫开始收拾药箱,赶紧开口问道。
“这一剑实在是太凶险了,只差一点儿就要刺中王上的心脉了。”陈大夫叹了一口气,“王上此番虽然是无事,但是还是要养一段时间。”陈大夫说道。
“那王上何时能够醒过来?”铁荪又赶紧问道,现在的战局太过艰险,没有拓跋翰霆亲自坐镇,他实在是心里没谱。
“不会太久,以王上的身体素质,最晚两天便会醒来。”陈大夫回答道。
铁荪低下了头,脚下的步伐都慢了许多。
见铁荪如此,陈大夫叹了一口气,从腰间拿出了一个药瓶,“若是今晚王上还没有醒过来,就将这喂给王上,但是切记,王上要好好养着,先别亲自上战场了。”陈大夫语重心长的说。
“是是是,多谢多谢,麻烦陈大夫了。”铁荪连忙道谢,送陈大夫出了营帐。
战场大後方带来的侍女很少,此时全部都聚集到了拓跋翰霆的营帐里,只见侍女忙里忙外,而屋内的拓跋翰霆依旧是双目紧闭。
铁荪拖着疲惫的躯体走了进来,站在拓跋翰霆的榻前,叹了一口气。
如今的北狄,可谓是处境十分艰难。
现在大虞和柔然定是知道了拓跋翰霆身受重伤,虽然北狄也给了大虞和柔然重重一击,但是以北狄现在在战场上的兵力来看,若是他们再次主动出击,而他们没有拓跋回过头的坐镇指挥,怕是难有胜算。
“王上,您快醒过来吧。”铁荪轻声的说道。
铁荪看着躺在榻上脸色苍白的拓跋翰霆,不禁又回想起了二人在木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