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你只是一个奴婢
第二天一早,靖王就带着一衆大臣前往了似春山。
原本他是打算等自已的人将现在寒城的情况传递给拓跋翰霆之後在去似春山的,但是现在他等不及了,他怕再这样下去,事情会以一种不可控的状态发展下去,到时候你再去管,就来不及了,
……
靖王来之前并没有有告知拓跋绪翀,等到他带着一行人来到似春山的时候,拓跋绪翀才知道靖王来了,于是赶紧带着人前来迎接。
“王叔来了也不事先告诉绪翀一番,绪翀都没有什麽准备。”拓跋绪翀对靖王说,脸上尽是他一如既往的谦逊。
“听闻近来朝廷中许多大臣都被似春山的景色给迷住了,本王也就来了,想要见识一番这似春山到底有何魅力。”靖王脸上也带着笑意,只是眼里的神色晦暗不明。
拓跋绪翀挺了靖王的说辞之後,显然是不相信的,但是碍于靖王带了许多中立派的大臣一同前来,也只好做了做样子,“原来如此,那王叔您这边请。”拓跋绪翀对靖王说,之後又转过身对靖王身後的大臣们说,“诸位,这边请。”
这群人打破了似春山的宁静,好在乐安一直待在自已的院子里,对她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但是忽雅听到靖王来了之後,眼里的神色异常的复杂,甚至是带上了几丝惧怕。
忽雅在乐安的院子里犹豫不绝,最後还是向他人打探到了靖王的消息,掩了掩眼里的情绪,向靖王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
拓跋绪翀是不愿意陪着靖王等人一同所谓的“欣赏”似春山的景色的,于是在半途中就找了借口离开了,这也恰好顺了靖王的意,他好有机会去四处找找这似春山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正当他走到院子後面的凉亭时,目光扫过远处,就看到一个女子正远远的伫立着,身形和样貌,都是他所熟悉的。
靖王在那一刻呼吸都要停滞住了,缓了片刻都没有用,直到那女子走到他跟前,他才将将反应过来。
“参见殿下。”忽雅对着靖王行了个大礼,跪在地上,额头触在地上,没有起来。
靖王定了定自已的情绪之後,连忙弯下腰身,将忽雅从地上扶了起来。
忽雅被他扶了起来,也不去看他的眼睛,眼眸一直低垂着。
“你终于肯来见本王了,可是气消了?”靖王的眼里染上了一丝期待,语气里也有着他自已都没有察觉出来的卑微。
忽雅听到他的话,连忙开口,“殿下何出此言?您是王爷,我只是一个奴婢,怎敢生您的气呢?”
靖王的眼睛里染上了几丝悲伤,于是又开口说道,“我倒是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奴婢伺候王後娘娘,娘娘在哪里,奴婢就在哪里。”忽雅说道。
“那……你来找本王是为了什麽?”靖王挺了半天,又对着忽雅开口,他知道,忽雅来找自已,那一定是遇到了不好解决的事情了。
“奴婢联系不上兄长了,恳请王爷念在以前的情分上,可以帮奴婢打探一下兄长是否安好。”忽雅终于擡起了头,对上了那双自已曾经害怕又憎恶的眼睛。
就在忽雅擡头的那一刻,与他对视的那一刻,靖王尘封了几年的心又开始重新跳动了起来,又听到忽雅提及到了铁荪,眼里更是晦暗不明。
“好,本王有消息便会告诉你。”
忽雅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意,但是还没有笑出来,就意识到自已对面是靖王,于是又将那抹笑意憋了回去,然後恭恭敬敬对着靖王行了个礼,告退了。
就在她转过身的那一刻,“忽雅!”靖王叫住了她。
忽雅脚下的步伐停住了,但是没有回过头,“这里不安全,本王带你离开可好?”
忽雅转过身,“不劳烦王爷记挂了,奴婢,只是一个奴婢而已。”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她怎麽可能察觉不出来近日这似春山的异样呢?她也知道温王怕是要造反,所以她格外担心自已的兄长,她怕铁荪会出事。
她也察觉出了温王与乐安之间关系的不一般,她也困惑过,不明白乐安为什麽要这样做,但是很快她就发自内心的理解了乐安,一个被国家和孩子所裹挟的女人,很容易在其他人释放出轻微的善意之後就相信那个人吧。
她也知道自已现在的处境会很艰难,谁来提出带她走她都会考虑一下,除了拓跋瑭扬,是他曾经自已亲口说过的,“你只是一个奴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