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会偷东西的,姐姐人很好!求公子救救姐姐,求求你们!”
颜承林看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的小丫头,又回头看了看沈缚,然後就看到一张冷的结冰的脸。
他跟沈缚认识多年,何时见他这样冷过脸。
他这是怎麽了?
“你起来带路。”
阿婉连忙提着裙子爬起来引路去了,有这两位贵人在,姐姐肯定会没事!
李纤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被人绑着手按着打的一天。
白兰把玩着手里这块罕见的双色玉佩,描了妆的眉眼轻蔑的俯视着李纤。
“你小小一个奴婢,撒什麽贵人送你玉佩的谎。”白兰托着手,摇曳生姿的走到李纤面前,讥讽道,“你也不看看你这张脸,配吗?”
李纤气的眼都红了。
自打她回来後,桩桩件件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
她挣扎着,恨声道,“放开我!”
白兰嗤的一声笑了。
“看来打的还不够,你们给我接着打,打到她心服口服。”
李纤忍着屈辱和疼痛,却忍不住滚烫的眼泪往下落。
沈缚一行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三四个人正围着一个衣裳单薄,反手被捆的年轻姑娘在往死里打。
其实这年头打杀一个奴婢再正常不过了,颜承林看了一眼那个被压在长条木凳子上的年轻姑娘,心说这是人家摘星楼的事,犯不着多管闲事。
可他回头一看,那原本站在他身边的人不知何时失去了影踪。等他再定晴一看,沈缚已经寒着一张脸捏住了打人的壮汉手腕。
下一刻是一声响彻云霄的哀嚎。
打人的壮汉直接被他折断了手腕。
他冷眼看着另一个举着木条的壮汉,淬了冰一样的眼神让人看了胆寒。他甩开手里的壮汉,立刻解开了身上厚厚的披风罩住趴在凳子上的年轻姑娘。
李纤有些恍惚了,等待中的疼痛没有如期而至,取而代之的是带着檀香味的温暖。
她含泪擡头,不出所料望进了一双幽深沉静的眼眸。
“疼吗?”
他皱着眉,纡尊降贵的姿态像极了看破红尘的仙人,眼里一片悲天悯人。
李纤看着他俯身,想笑。
她牵着嘴角扯出一抹笑,刚张口,话还没说出来反倒喷出一口热血。她看着他雪白衣摆上的鲜血,握紧了拳头。
她撑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不疼。”她倔强的,咬牙问他,“你疼吗?”
话落竟是晕了过去。
沈缚眼里的平静被击碎,露出隐忍不住的痛苦。他沉默的伸手把人抱起来,她那麽轻,又那麽重。
颜承林没看明白这是怎麽回事,他上前一步,有些担心的询问,“怎麽了这是?这女子是你什麽人?”
他沈缚是谁啊,他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那种人。现在居然会多管闲事,就很不可思议。
沈缚没理他,只是望着怀里面色苍白如纸的李纤,开口唤了一个人,“镇婪。”
哐当一声,从天跃下一个带着面具的铁塔壮汉。颜承林吓的退了一步,下一秒,就听见沈缚平静的开口说了一句,“屋里的人,全部杀了拿去喂狗。”
“是。”
镇婪擡眼,提着刀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