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是不满意的,新婚丈夫吐得半死不活,新婚太太在卧室不闻不问。老宅有一群保姆佣人,不图她干活儿,起码关心一下,吵归吵,在大是大非、大病大灾面前,分个轻重亲疏。
婆婆发话了,宁惜起身。
一推书房门,空气中一股酸苦灼辣的味道。
霍靳深躺在单人床上,手盖住眉心,裤子穿得松松垮垮,衬衫衣襟完全敞开,糙硬的胡茬,几分野性难驯,几分颓废。
林蔷薇端了一盆水,一碗藕粉,匆匆进屋,“你过来了?”她撂下盆,将藕粉递给宁惜,“那我不管了。”
宁惜接过,“辛苦蔷薇姐。”
“京哥儿没怎么吃饭吧?”林蔷薇瞥了一眼霍靳深,“吐的汤汤水水的。”
她没吭声。
林蔷薇退出书房。
宁惜站在床边,一勺勺舀凉了藕粉,叫他起来,“你喝了,再睡。”
男人没反应。
“妈妈交给我的任务,你不喝,她不让我睡觉。”
霍靳深挪开手,“母亲让你来,你不得不来。”他撑着床,坐直,宁惜手冰凉,他却滚烫。
一触碰,大约太舒服了,他喉咙闷哼,像每次激情高潮,那种颤抖的、性感的一声。
藕粉是无糖的,没添加红枣莲子之类,霍靳深讨厌乱七八糟的口味,只喝纯藕粉。
“手链呢。”他耿耿于怀。
“在抽屉。”
“不戴?”
她不答。
“你耳垂红肿,叶柏南倒是心疼。”霍靳深扔出手机,屏幕是叶柏南的电话,通话时长1分钟,“质问我是不是伤了你。”
宁惜把碗塞他手里。
扭头走。
忽然,霍靳深一拽。
她猝不及防,扑在他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