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深表情不大好。
“礼礼的胎发浓。”霍夫人爱不释手,“长得真俊啊。。。不像爷爷,勉强有个五官罢了。”
霍淮康瞧孙儿稀罕,瞧霍夫人生气,“我年轻长得不俊,你会相中我?”
“我相中你俊了?”霍夫人瞥他,“靳深没一个部位像你。”
鸦雀无声。
沈承瀚买了宵夜,恰好进门,套房外间是会客厅,里间是产妇房,他撂下餐盒,“像不像霍伯父,和我没关系。。。靳深今年才拜我当干爹的。”
霍夫人一懵,啐骂,“混小子,滚蛋!”
霍淮康伸手抱礼礼,霍夫人不给,“你打电话通知南方的亲戚,尤其是方太太,备上贺礼!我抱她孙女,她不许,她抱我孙儿,我也不许。这几年,我年年随礼,年年憋一肚子火!霍家终于扬眉吐气,捞回本儿了。”
“您不懂我眼色吗?”忽然,霍靳深从里间出来,面色愠怒,“除了孙儿,您眼里没儿媳妇了?”
霍夫人心一虚,“你不是在照顾吗。。。”
“一码归一码!”他侧身,望向卧房门,压低音量,“惜儿没计较,换一个儿媳妇,华菁菁,林蔷薇,婆婆不闻不问,娘家会罢休?”
霍夫人确实高兴昏头了,虽然惜儿不是亲女儿,到底养了九年,乖巧贴心,是有感情的,刚要解释,霍靳深劈头盖脸一句,“您巴不得‘子平安,母不平安’,留下霍正修,顺理成章逼我另娶吧。”
“你——”霍夫人铁青,哆嗦着,“你是和亲妈讲话吗!”
护士抱过礼礼,去里间,霍靳深一言不发,跟上去。
“你也是活该。”霍淮康埋怨她,“自从靳深和惜儿在一起,你折腾了多少事,靳深怪你,怪错了?”
霍夫人不吭声。
“你好歹抱了孙儿,我根本没抱上,都是你连累。”霍淮康拂袖,坐在椅子上,吃喜面。
房间里,宁惜看了一眼礼礼,丑哭了,“抱没抱错啊。。。”
霍靳深耐着性子哄她,“等一个月,皮肤白了,不皱了,一定俊。”又不忘夸她,“儿随母,母俏,儿俏。”
宁惜挖坑,“随你不是更俊吗。”
他明白是个坑,承认了,她非得吵翻天,“你是鹅蛋圆,我是驴脸,你是杏眼,我是狗眼,霍正修随我,长大娶不着媳妇。”
她舒坦了,迷迷糊糊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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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惜入住的月子中心是北方最高档的港资私立,VIP套房配置了六名母婴工作人员,饮食全部是每日空运,单独检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