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只猪像你啊?”
是霍夫人。
霍靳深将画纸藏在作业本底下,一张脸波澜不惊,“您没休息?”
“惜儿成绩什么德性了,我休息得了吗?”霍夫人心浮气躁,“传媒大学没戏了,学金融吧。”
他挪椅子,服侍霍夫人,“我亲自考察一下大学。”
“你待惜儿,倒是比待父亲母亲体贴。”
“是养妹,不是亲妹,惜儿平日拘束,您一贯严厉,父亲不常在老宅,没人护着她,我若是再严厉,惜儿又要离家出走了。”
霍靳深解释得有理有据,霍夫人点头,“惜儿十八岁了,我打算筛选对象了,从政的,经商的,无所谓背景,条件是年宁相仿,父辈显赫。”
他神情凝重。
“承瀚怎样?”
霍靳深心里斟酌,‘妹夫’一定不行,不过,毕竟是发小兄弟,多多少少给沈承瀚留个颜面,那些火辣辣的女伴,先不曝光了,“承瀚性子浪荡,嫁了受委屈。”
“家族从小宠大的公子哥,哪个不风流浪荡啊?结了婚,生了子,地位稳了,丈夫玩归玩,财产是妻子的,沈家富贵,惜儿不委屈。”
“太老。”他反驳。
“长得年轻啊!”
霍靳深脱口而出,“我长得比沈承瀚年轻。”
“比什么?”他音量小,霍夫人拧眉头。
“惜儿嫁南方,您舍得?”霍靳深转移了话题,收拾书桌。
宁惜的试卷、作业本,满目江山一片红,全是‘X’,没几个‘√’,他教了她一晚上,她其实不笨,悟性有,习惯开小差,学一会儿,哼个曲儿,绣个十字绣,抠抠手,一小时耗没了。
手艺不错,绣了一只乌鸦,一根翠竹,送他当手帕,寓意是‘温文尔雅,如松如竹’。
霍靳深脑袋嗡嗡的。
“不舍得。。。”霍夫人琢磨,“嫁北方,有合适的吗?”
“您交给我吧。”他大包大揽,“我在圈子人脉广,替惜儿物色一个青年俊杰。形象,事业,人品,保证无可挑剔。”
霍夫人满意回主卧了。
他在二楼寻觅一圈,宁惜太困了,悄悄趴在书房的小床睡了。
在学校,逃课;在霍家,又逃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