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指路校医室的女同学,觉得他外形这么沧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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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个月,霍靳深没去外省,一直在郊外的工厂。大部分住市区,偶尔回老宅,宁惜躲着。
霍日,齐太太在‘烘培体验班’组了个局,霍夫人和她不熟,孙太太和齐太太是密友,从中牵线,所以霍夫人带着宁惜赴约了。
霍淮康有糖尿病,又爱吃糕点,霍夫人去年报了不少烘培课,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如今烤蛋糕的手艺是一绝。
“我女儿嫁了检察官,对方二婚,没生育。”齐太太喜滋滋,“婚史没关系呀,有前途啊,我女儿清醒的!女人图财,图势,日子红红火火,图感情,日子一塌糊涂。有本事的男人忙,没工夫风花雪月,软饭男有工夫。”
她们哈哈大笑。
霍夫人问,“惜儿,你喜欢法院的还是检察院的?”
宁惜一边倒牛奶,一边摇头。
“哟,一心嫁警察呗。”齐太太知道霍家在考察叶柏文,耐人寻味瞟她,“惜儿小姐有意中人了吧。”
霍夫人警惕了。
“没有!”她否认,“我喜欢。。。警察。”
“嫁个民警、刑警,特警、缉毒的家属是光荣,太危险了,丈夫执行任务,妻子提心吊胆。”孙太太插话,“我娘家外甥是特警,媳妇儿生产,他在一线防爆。顾大家,顾不了小家。”
“刑警也危险啊,叶二公子西郊救人质,挨了绑匪两刀!”齐太太将一屉蛋糕塞入烤炉,“文旅部门的安全,等惜儿小姐毕业了,当个局长夫人。”
“局长夫人也好,普通太太也罢,并非想当就当的。”霍靳深蓦地开口,替宁惜解围,“需要缘分,情意。而不是一群人吆喝催促,随机交配。”
“你今天不工作?”霍夫人打量他,奇怪,“女人们的聚会,你一贯嫌闹的。”
“陪您。”他认真,“尽一尽孝道。”
霍夫人看他,高兴;看宁惜,又严肃,“惜儿,你姻缘霍家自有安排,不允许擅自恋爱。”
宁惜悄悄望向霍靳深,他漫不经心搅拌碗内的蛋液,察觉她目光,含着一点无助、一点迷茫,不知如何答复霍夫人,终是再度开口,“她才十九岁,您急什么。”
“是不急,先立规矩。”霍夫人固执,“我不愿意棒打鸳鸯,我愿意省心,省事。无论是你,是惜儿,外面有分寸,少添麻烦。”
宁惜一言不发。
孙太太这时接了一通电话,似乎有求于霍夫人,不方便讲,霍夫人打发宁惜下楼买果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