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弗:“听好了大家,台下坐着的除了要朝夕相处两年的同学外还有他们以及我们的家长,所以这次表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都打起精神来!”
衆人:“噢!!”
碧洋琪:“你干嘛老是一副队长做派?我们只是一个临时得不能再临时的乐队,根本就没定队长。真要是有队长那也应该是我,我是主唱!”
眼看她们又要吵起来,一位老师来到她们身边用力拍手吸引她们的注意力,“来来来,西城宝贝,该你们上场了!”
吵闹声戛然而止,衆人齐齐沉默,几秒後她们低着头搬自己的乐器上台。
花柿小声询问,“这个名字经过我们谁同意了?”
奥利弗:“反正不是我。”
成员A:“不是我。”
成员B:“不是我。”
碧洋琪:“……看我干嘛?难道是我吗?别开玩笑了!”
奥利弗:“你不想当西城宝贝吗?”
碧洋琪:“想当和把它说出来是两回事好吧,别小看我的段位啊你!”
舞台上一片漆黑,地上还有上一段表演留下的彩纸,亮晶晶地铺在地上,隐隐反射着微弱的光芒。
花柿深吸一口气,两根鼓槌轻轻一敲,争吵声瞬间停止,场上安静下来。
四下之後,她动作娴熟地进入前奏,同时碧洋琪开嗓。
“Somuyhappyending……”
舞台上所有灯光突然亮起,花柿被迫眯起眼睛。她看不清眼前的鼓,但是肌肉记忆指引着她敲击在每一个正确的节奏点。
碧洋琪的声音起初有些紧绷,但是两句过後她就找回状态,自信地拿下话筒,与台下观衆互动。
眼睛适应了灯光,花柿睁开看看向台下,那里一片黑暗,她只能隐约看清前两排。
花书静正坐在第一排靠边一点的位置,微笑地看着她,手上给她打着节拍。
花柿有些兴奋,她躲在镲片後面对着花书静扮鬼脸,摇头晃脑地对口型。
花书静就打出照相机,对着她“啪嚓啪嚓”一通连拍。
“打扰了。”
身侧的空位被人放下,一个男人坐在她的身边。
花书静下意识回道:“没关系。”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花柿。
另一边碧洋琪已经唱嗨了,一手揽着一个,把话筒一一塞到她们嘴底下让她们跟着一起唱,大家都很配合地唱出声,气氛一片大好。
台下掌声雷鸣,碧洋琪第一次体会到如此受欢迎的感觉,她激动得脸颊泛起红晕,气息都有些颤抖。
她视线一转看到角落里默默打鼓的花柿,想到只有她还没唱,刚好她可以借此机会调整一下气息。
于是她拎着裙子来到花柿身边,把话筒递了过去。
花柿还在跟妈妈比口型,话筒一来她下意识就接着唱,“YouwereeverythingeverythingthatIwanted……”
毫无起伏的音调突然回响在礼堂上空,原本沸腾的空气瞬间凝结,花柿一愣,动作渐渐停滞,愣愣地看着花书静。
花书静却还是笑容满面的样子,她放下照相机,像刚才那样继续给花柿打拍子。
花柿就又开心起来,一边敲击一边接着唱,“Weweremeanttobesupposedtobebutwelostit~”
碧洋琪没有移开话筒,她也不管什麽气息不气息了,扯着嗓子跟她一起嚎。
表演形式过于超前,礼堂哗然,之後是更加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花柿还听到有人在台下吹口哨,说她可爱,希望她们不要下台,再多唱两首。
对于这些夸奖她照单全收。
她当然知道自己唱歌难听,从小到大夸她唱得不错的也就只有妈妈和达米安。
但那又怎麽样?她不觉得这是什麽丢人的事,事情到了眼前,她大方接住,就很好。
换句话说,人们通常只会对亲近的人展示自己的缺点,这些陌生人应该为得到这份特殊待遇感到受宠若惊才对。
花书静看着台上闪闪发光的花柿,笑出泪光。
“那是你女儿吗?她真不错。”
花书静看了男人一眼,男人英俊挺拔,深邃的蔚蓝色眼睛含笑望着台上自信开唱的花柿,眼尾聚起笑纹。
“当然,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
“最好的孩子吗?真巧,这样的孩子我那也有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