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非笑道:“璨璨,你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姜璨“嘁”了一声:“我可不想当那麽软踏踏恶心心的东西。”
两人哈哈大笑,又同时轻轻捂住嘴。
姜璨想,这或许就是灵魂伴侣的感觉?他们总是那麽同步,聊天说地,话题飘忽不定,偶有分歧,但总能达成一致。
饭後,已经快九点了。
顾少非看着她,欲语还羞,姜璨知道他要说什麽,斩钉截铁地说:“不行,我要回家。”他们俩这关系,要是她夜不归宿,用不了一小时,两家家长便心知肚明了。
姜璨虽然脸皮厚,但也没有到能抵御铺天盖地的打趣揶揄的程度。
别问,问就是,要脸。
顾少非又一副软踏踏的表情:“我丶我又没说什麽。”
姜璨看着他,意有所指:“反正在国内不行。”
顾少非那故作委屈的双眸猛地爆发出极大的光芒,但随即他又反应过来,故作淡定地转过头,过了会儿又一脸庄严地催她:“快走,别让阿姨担心。”
姜璨:“……”
两人在车站紧紧地抱了一会儿,顾少非才松开她:“上车给我说,快走吧,不然我要後悔了。”
姜璨“扑哧”一笑,跳开来,挥挥手:“下周三见!”说着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潇洒地走掉了。
顾少非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才缓缓转身离开。
坐上车,姜璨给顾少非打了个黏黏糊糊的电话,接着问候不小心被自己抛到脑後的陈媛媛:“我上火车了,半小时到,咱们去哪?”
陈媛媛:“不想去外面,去你家吧,我现在出发,大概一小时後到。”
姜璨:“okk。”
下了高铁,姜璨打了个车,到家时拍了张家里的照片发给姜女士:“我到家了。”以示清白。姜女士在美国出差,秒回:“哟,竟然回来了?”
姜璨面不改色地回:“妈,你思想怎麽这麽龌龊。”
姜女士:“?”
母女俩唠完嗑,姜璨拿出陈媛媛爱喝的冰葡萄酒,边跟顾少非打着电话,边等着陈媛媛的大驾。
顾少非问她:“你俩要秉烛夜谈吗?”
姜璨:“不知道,我总觉得事情有些复杂。”
两人正说着,门铃响了,姜璨匆忙说了一句:“不说了,媛媛来了,拜拜。”便挂了电话去开门。
门口,陈媛媛一袭大衣长裙,文艺气息极浓,不愧是搞艺术的大画家。
姜璨将人让进来:“我妈出差了,你随意。”
陈媛媛从初中起,就跟姜璨是天下第一好的好闺蜜,对她家也是熟得不能再熟,闻言欢呼一声,胡乱穿上拖鞋,就跳到沙发上,看到桌上的酒後,更是欢呼:“璨,爱你爱你爱你biubiubiu~”。
姜璨笑着坐她身边,倒好酒递给她:“说说,什麽情况。”
陈媛媛接过,吨吨吨了一杯,享受地啧了一声:“满上,我慢慢跟你说。”
姜璨只能听话地当一个尽职的倒酒小妹。
陈媛媛又喝了半杯,才靠到沙发上,幽幽地叹了口气:“事情比较复杂。”
姜璨:“?”
陈媛媛顿了顿,像是有些难以啓齿的样子:“就上周末,我被家里人催着去相亲,结果我去了後才发现相亲对象竟然就是蒋晗。”
姜璨瞪大双眼:“这麽巧。”
陈媛媛叹道:“可不是麽,然後最开始确实我们都有点尴尬,但到了最後,到底是同学,就聊了很多,然後吃完饭,我们还约了二场,去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