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前夕
姜璨愣了愣,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啊?去干什麽呀?”
顾少非轻缓地说:“就是项目上的一点事,我们一行大概7个人。”
姜璨握紧电话,有些失落:“很复杂吗?会不会有麻烦?”
顾少非:“没事,就是一些例行的交接和研讨,还有些资料需要拿过来,别担心。”
姜璨只能叹口气说:“那也没办法呀,虽然我会想你的。”
顾少非被逗笑了:“我也会的,你丶你今天怎麽样?”
姜璨纳罕:“什麽怎麽样?”
顾少非有些磕磕绊绊的:“就那里啊,还疼吗?”
姜璨瞬间明白他在问什麽了,一张脸猛地红了起来,她有些尴尬:“就还好,我是说,好多了。”
顾少非巴巴地问她,又是可怜又像在撒娇:“我明天收拾好行李,去找你好不好,後天去学校集合,我一大早就要走了。”
姜璨红着脸,故作镇定:“那丶那可以吧。”
顾少非如负释重,突然又急急解释:“那个,我不是要找你做什麽,我就是觉得要很久见不到你了,想见见你,多跟你待一会儿,你不要误会。”
姜璨:“我知道,我没误会。”她顿了顿,忽然轻笑着说:“你不想干什麽,就是想见见我。”
顾少非久久无声,过了会儿才说:“那也不完全是不想……”
姜璨:“嘁,装!”
周天上午,姜璨刚洗漱完,就接到顾少非的电话:“璨璨,我可以出发了吗?”语气很是兴致勃勃。
姜璨笑道:“来吧,我们中午去哪里吃?”
顾少非很有干劲地说:“我买好菜了,等着吃哥哥做的饭吧。”
姜璨“噗”得一笑,详装严肃地说:“放肆,顾侍卫,本宫的哥哥也是你能当的?”
顾少非:“不当哥哥,当情哥哥行吗?”
姜璨哈哈大笑:“你这是什麽恶心的称呼,瞬间穿越回三十年前。”
顾少非笑着说:“反正你乖乖等着,我一会儿就到。”
姜璨挂了电话,不经意间视线划过前面挂着的镜子,借着她便呆住了,什麽时候开始,她竟然会仅仅因为跟他打通电话,就能笑得这麽……甜的发齁了?
怪不得别人会说,喜欢一个人时候,是藏不住的,那些爱意会浸透你整个人,再从你的眼角眉梢偷偷溜出来,只要有心观察,总能发现。
她对着镜子收起笑容,告诉自己,别笑得笑个智障一样,要争气。
但转眼又想,为什麽要争气呢?
所谓士之所耽,犹可说也;女之所耽,不可说也。自古以来,似乎都是在提醒女性,要在感情上有所保留和含蓄,怕女性受伤害,怕女性用情太深难以释怀,但追究更深层次的原因,其实还是将女性摆在一个较低的地位,一个弱势的地位,一个易受伤的地位。
或许放眼整个女性团体,这样的提醒是一种保护,但这项法则对于她来说,却并不适用。
因为她足够强大,有支撑她的家人,有自己专注的领域,有能够立身的本钱,最重要的,是有独立强大的内心。
就算是受伤,她也能保证自己可以释怀,她无所畏惧。
所以,既然她喜欢顾少非,她就要倾尽全力,就要去表达丶去享受,假如最後是不好的结果,假如最後事与愿违,她也不怕。
不过十几分钟,她就听到了敲门声,姜璨走过去拉开门,门口站着的,赫然就是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拎着超市的购物袋的顾少非。
姜璨将人让进来,“你还挺快的嘛。”
话音刚落,她就被紧紧抱住了,紧跟着她便双脚腾空,视野掉转。他抱着她在狭小的玄关转了不知几圈:“璨璨,想我了吗?!”
“想了!快放我下来!”
最後,她双脚挨着地面时,已经有些晕了,但还没等她缓过劲来,就被他抵在了玄关的墙上。
顾少非一手扶着她脑後,一手揽着她的腰,阖上双眸向她贴近,姜璨微微挺身,踮脚将双臂挂在他脖颈上,将双唇毫无保留地凑上去。
双唇贴上那片柔软的一瞬间,她就被卷入了炙热的吻里。
“饿了吗?”顾少非轻喘着,在她耳边说,压抑又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