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立刻转身,只见巷子的尽头,一个不良少年打扮的人刚露个脑袋,面露惊恐地正要逃走,就被附近的警官扣住送过来。
“你丶你你你还没走?!”那人鼻子里塞着纸团,瑟缩地看着七尾优月,又看看周围一圈警服,恍然大悟,悲愤道,“原来你是条子的人!”
七尾优月理都没理,直接介绍道:“这家夥是宫桥行的打手,刚刚也就是他们俩打起来了,我才能坐收渔翁之利拿了挂坠就跑。”
“好啦,现在大家可以看一看梁村耕治先生的裤子,膝盖的位置是不是脏了一块呢?我就直说啦,是血哦。”
“我再提醒一下,他俩打完架我还在现场,所以清楚的记得,宫桥行身上可没有什麽显着的伤口哦。”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汇集到了小弟的鼻子上,梁村耕治则是彻底僵住了身子。
“那麽请问犯人,啊不是梁村先生,为什麽没有动过现场的你,膝盖上会沾到他的血呢?不小心踩上也应当是在脚底吧,难不成在案发现场四肢着地吗?或者……”
她擡起一只腿屈膝,用手模拟着勒颈的动作,“如果宫桥行倒在地上,你要杀了他刚好是膝盖着地呢。”
“至于我说的对不对,只要将这个家夥带回去验一下DNA就搞定啦。”她指了指小弟,带着甜甜的笑意,“这次还要多谢你专程赶过来咯。”
她轻轻贴近对方的耳边,“还有你以前做的那些事,也和宫桥行一起慢慢清算吧。”
*
案件侦破,警车带着嫌犯远去,只留下三三两两的警察收拾现场。
七尾优月的笑意也淡了下来,轻轻一瞥旁边仍沉默着的安室透。
“虽然知道你多半没想什麽好事。”她擡眸,面上挂着真假难辨的浅笑,站到安室透的面前。
“但是还是,多谢啦。”
安室透忽然有些不知该说些什麽。
似乎和七尾优月相比,他反倒总是更不坦诚的那个。
他也没有想到,原来七尾优月的沉默,是在等待最後的证据主动到来,无论他做出什麽选择,结果都是一样的。
没他想象的那麽糟,也没他想象的那麽好。七尾优月主动选择了最温和的手段,即使这麻烦无比,也让她烦躁无比。
不曾挪动一步,却能让惧她如虎狼的人乖乖回到她身边。这种手段,无论看几次都会让他感到惊诧。
“但如果那个人没回来呢?你该怎麽办?”安室透问道。
七尾优月歪歪脑袋,“你在说什麽傻话?他一定会回来的。”
说完自顾自的挥挥手,与安室透擦肩而过,向着远处走去。
这麽自信吗?
但若真是如此,又怎麽会让那人卡着最後一刻才赶到?
无数情绪在心间交织,语气复杂难辨,他似是在嘲讽地说着:“那你还真是,心地善良啊。”
七尾优月抽了抽嘴角,这话怎麽听着这麽别扭。
要说这是在夸她,却总感觉哪哪都不对,虽然知道是在嘲讽,但总觉得听着顺耳。
算了算了,所有的谜语人行为,一律按照字面意思理解,这就是在夸她QvQ。
她听见安室透说道:“难道是看到那个女孩,想起了什麽吗?”
七尾优月的脚步不自觉地停顿了片刻,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复,继续向着远方走去。
但有时候,不回复,也是一种回复。
「芜湖,他是在说少年父母离去,还有被校园霸凌的点,没想到他查到这一步了。」在安室透看不到的地方,七尾优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七尾优月”的剧本,看来他已经猜到一部分了,但肯定不是全部,不然不可能是这个态度。」
作为朗姆篇的三选一之t一,她自然也给自己安排了一个特殊的身份背景~
「“七尾优月”的父母在她12岁时因车祸身亡,她也因此变得孤僻,不被周围人接纳甚至会被欺负。」
「是她的一位老师找到了她,一点点治愈她的伤口,引领她回归正常的生活,她也度过了一段极为快乐的时光,直到老师被朗姆杀死。」
「这就是黑百合誓要至朗姆于死地的原因了。」
「等等,只有这样吗?我怎麽觉得不大对劲?」系统翻了翻宿主做的厚厚一本剧本,对自家宿主的缩句能力表示震惊。
「嘛,简要来说就是这样咯,一个略显老套但经典的复仇人设。」七尾优月无所谓的摊摊手。
「而且只是剧本而已啦,怎麽讲不都一样?」
是哦,只是剧本,现实中的她可没有那麽惨,其中只有“父母死于车祸”这条是真的。
她比“七尾优月”幸运,在最艰难的时间遇到了很包容的同伴,所以很快也就走出来了。
虽然,有时候依然会很想爸爸妈妈。
但是没关系,即使是她一个人也可以过的很好的。
「那麽继续吧,让里克威尔透露一些东西给公安,大概往朗姆那边引就行,就交给你咯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