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倌人的模样你品过?”
“他们有我俊?有我厉害?”
灵魂三问振聋发聩,两人过近的距离逼得萧慕棉心尖微颤,她向後退去,却发现腰被扣得死死的,两人身在水榭楼台屋顶边缘,她的半只脚已悬在空中。
“秦烬阳,我们只是单纯的雇主和雇工的关系,我可警告你,莫要多管闲事。”
“哦,是吗?”秦烬阳眼眉一挑,唇边笑意愈盛,可在萧慕棉眼里,这样更瘆人了。
“容我提醒你一句,下了天山,我们的雇佣关系就结束了。”
“那你就更没立场管我了,我们很熟吗?”
萧慕棉说得理直气壮,眼前的人没了声响,她看到有什麽东西在秦烬阳眼中碎裂开来,翻滚着,奔涌着。
萧慕棉抿了抿唇,自己是不是说得有些过分?
然眨眼睛,笑意自秦烬阳眼中绽放,他的声音轻柔和煦,如春风拂过心田,挠得人痒痒的:“嗯,确实不熟,我们再重新认识一下。我叫秦烬阳,可以是你的夫君。”
腰被骤然提起,此处居高临下,凉州夜景自萧慕棉眼前一晃而过,转瞬间身体落在屋顶的瓦片上,微微生凉。
一只手扣在後脑,护着她的同时,也将她的唇送到另一人舌尖。齿关被轻而易举地撬开,他实在是太过熟悉她的身体,每一次轻抚都让压在身下的躯体微微颤抖。
被反复吮吸噬咬的唇,十指相扣的手心,压在胸口的滚烫身体,萧慕棉觉得身体的一切触感都被无限放大,欢愉淌过全身,激起一阵阵颤栗。
萧慕棉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插入男人发间,每一次颤栗都让她下意识地攥紧掌心。发丝被撕扯的疼痛一阵阵传来,秦烬阳勾了勾唇角,很好,他们之间正需要一场彻底的疼痛熔化过去。
温热的唇在一次凶狠的吮吸後,带着暧昧的湿润滑过唇角,滴滴点点落在颈间。月光自秦烬阳散落的发丝透过,照在萧慕棉眼角,她猛然惊醒过来,方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秦烬阳……别……别在这儿……”
“那去哪儿?”
“去……去……”
萧慕棉吞吞吐吐,带着薄茧的大掌滑过肌肤,轻轻揉搓着,让她已然无法思考。
“那就哪儿都别去,我忍不住了。”
“在这儿会被人听见的。”
她简直要哭了。
“宝贝乖,小声些。”
她的哭腔击碎最後一丝理智,好想将她揉碎了贴进心口。
秦烬阳牵着她的手,抚上腰间,又硬又烫。
“它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
今夜月光正好,适合一笑泯恩仇。
直到萧慕棉即将离开血月门,也没有见到绯月。她留下消息说自己出去完成任务,过一段时日再回来,萧慕棉唇角抽了抽,怕是要等辰千澈离开,才敢回来吧。
收拾行李,一卷羊皮纸掉出来,萧慕棉顺手拾起,她想破脑袋也没明白,这玩意儿是怎麽被传成藏宝图的。
恰在此时,秋露前来禀告道:“门主,绯月统领传来消息,她查到藏宝图的流言是如何传出来的。和阗国左将军死前曾让暗卫带着能让西域壮大的秘密逃走,这话传着传着不知为何就被衆人理解成了藏宝图。”
萧慕棉怔了一怔,能抵达断魂崖定是有能之士,若能聚起西域之力,的确可以令西域壮大。
“如今西域各国战火已歇,边境安宁,西域中原贸易繁盛,国泰民安。野心家的妄想,”她顿了顿,将羊皮纸扔进火盆,“烧了吧。”
晨曦让秦烬阳笼着淡淡金辉,细碎的阳光跳跃在他的发梢,平添几分毛茸茸的感觉。他微微仰起头,为骏马梳理鬃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淡淡阴影。
萧慕棉的目光落他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恰似温暖的风,能吹散世间所有的阴霾。
听见声响,秦烬阳回过头来,接过萧慕棉手上的行李:“回万湖山庄吗?”
萧慕棉微微摇头:“与何姑娘她们一道,我与心悠好久不见,你也还没好好拜见过莫夫人。”
“嗯,好。”
温柔的吻轻轻落在女子额间,微风中轻轻飘动的依偎身影与柔和的晨曦融为一体,宛如一幅绝美画卷。
莫青鸢并未因与何尘和任来的恩怨迁罪于秦烬阳,对于这个自幼看着长大的孩子,到底是多出几分怜悯。
只是提到秦烬阳第一次到百晓堂时的场景,莫青鸢悠悠说道:“总有一种看熟人装逼的感觉。”惹得衆人哄堂大笑。
海风带来咸湿气息,将两人的乌发卷在一处,月光将海滩上依偎的身影拉得长长的。萧慕棉靠在秦烬阳肩头,双眼微阖,静静听着海浪一阵又一阵打在沙滩上,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棉棉,我们去探望一下我的救命恩人吧,他住在南海的一座小岛上。”
巨大的爆炸冲击将秦烬阳破败的身体高高抛起,生命的最後,他只想再见她一眼,一眼就好。可目光越不过火海,他沉入冰冷的海水,不知过了多久,才从蚀骨的噩梦中惊醒。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