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金以南对那两个字,闭口不提。
她越是躲越是挣扎,鱼岚越是束缚得紧,犹如蟒蛇缠绕,俩人在轮胎上滚作一团,旁边的路人都绕开走。
金以南:“哈哈哈哈哈哈,我错了,哈哈哈哈哈……”
鱼岚突然不动了。
金以南笑累了,连忙往上提裤子,一擡头,知道为什麽鱼岚不说话。
她宛若跟弹簧,瞬间从鱼岚身上弹起来,旁边大哥笑着说:“老妹儿,蛮会玩的。”
一双眼睛就算了,後面的人队都不排了,围上来盯着她们,津津有味,观猴的既视感扑面而来。
金以南刚走两步,又想起鱼岚,拉着轮胎,哼哧哼哧地跑了。
冰滑梯都不玩了。
至少等这波人先玩过去,她们再去排队。
金以南把人拉到角落,提着裤子往里塞衣服:“你差点把我裤子都给扒了。”晚上没见她在床上有这个精神气。
鱼岚学着她:“好啦,你非得闹,大滑梯我都没脸坐。”
金以南塞衣服的动作僵住,幽怨地看着鱼岚,听鱼岚无赖地说:“你赔。”
金以南表情更怪异,感觉自己不小心,打开潘多拉魔盒,鱼岚突然变得不一样,更不要脸:“好意思吗你?都是我在排队。”她坐在轮胎上,一动不动。
“那我等你怎麽算?”鱼岚先声夺人:“还有,是不是你先开始闹的?”她只是在反击。
金以南被怼得哑口无言:“哼。”背对着鱼岚。
不要跟她说话,丢脸丢大发。
“啊!”鱼岚尖叫。
金以南连忙回头,鱼岚坐在轮胎上,顺着坡道滑下去,高举着双手。
她小跑着跟下去,地面太滑,一脚没踩稳,这个人扑了下去,不容她反应,直接顺着坡,整个人都滑了出去,高举的双手改为抱着头:“啊!”
要噶。
鱼岚听到声响回头,轮胎还在滑动,就看见一大坨黄色东西滚过来,摔得老远老狠,比她还跑得快。
终于不动了。
金以南躺在地上,生无可恋。
鱼岚站起来,拉着轮胎走到金以南身边:“坐吧。”
金以南眨巴眼,眼泪在眼眶打转,被抹去,噘着嘴坐到轮胎上:“都怪你。”虽然摔得不疼,但快把她的魂都给摔出来。
别人滑冰,她倒好,直接从上面滚下来。
一点快乐都没有。
躺在轮胎上,鱼岚像拖着具生无可恋的尸体。
金以南缓了很久,鱼岚拉着她来到滑雪场。
兴致缺缺。
任谁从坡上滚下来,都丧失玩的乐趣。
鱼岚伸手拉她,金以南跟自己赌气,坐在轮胎上,一动不动,转头就被鱼岚拖到滑雪板店子:“付钱,我想玩。”
金以南:“……”一点都不尊重人。
还是付了款。
鱼岚租的滑雪板,她玩会儿,没必要买个新的,不理会身後闹别扭的金以南,来到滑雪场,开始在雪地里摔跟斗,越摔越勇。
金以南站在旁边不忍直视。
在鱼岚再次摔倒,金以南坐不住,跑到滑雪板店子,找老板咨询请个教练,她怕鱼岚摔出问题。
总归她们有钱。
老板很热情地把女儿介绍给她们,说便宜经济划算,金以南又租了套滑雪板,俩人走过去时,鱼岚已经能滑点了,再远就要翻跟斗。
金以南抱着装配,在旁边大喊:“鱼岚,我给你请了教练。”
鱼岚这才停止摔跟斗的行为,抱着滑雪板朝她们走过来,姑娘大高个儿,浓眉大眼在雪地里,犹如挺拔的小白杨,她打趣着金以南:“怎麽,不怕被摔呢?”
“我请了教练,一分钱一分货。”金以南为崔子航介绍:“这是我朋友,鱼岚。”
这是我朋友,鱼岚。
鱼岚笑了笑,一言不发,她们现在的关系,算得上朋友吗?听金以南说:“这是崔子航,老板女儿。”
崔子航热情大方,就像普通的东北女孩儿:“唉,你们好。”
“你们要学滑雪吗?那我先教谁?”不是第一次被老爸营销,崔子航适应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