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洛朦畏畏缩缩地从楼梯上探出头,然後一脸忐忑地下楼了,表情不自然地假笑:
“爸,妈,你们回来了啊——”
“乖女儿,”顾婕拉住洛朦,“家里怎麽这麽香呢?你和弟弟在搞什麽?摘了别人家的槐花麽?”
“这是槐花香麽?”
洛文山惊奇道。
“当然。”
洛昱过分敏锐的嗅觉遗传的可是顾婕女士。
“可是这个季节有槐花吗?”
洛文山道。
这下轮到洛朦解释了,
“嗯,爸,妈,我和阿昱今天回家的时候,我们家门口……”
她想说“躺着一个身怀异香但低烧昏迷的少年”,但这也太离谱了,爸妈是不会信的……
啊,好烦啊,早知道不和洛昱比剪刀石头布了,她就没赢过。
洛朦咬了咬牙,
“爸,妈,你们上楼去看就明白了,我和阿昱今天救了一个奇怪的人。”
说完,三个人一起上楼。
“是一个很奇怪的少年,你们看——”
推开洛昱的房间的门,映入眼帘地是,洛昱坐在一边,耐心地守着一个头发半长,昳丽俊美的陌生少年。
少年低烧昏迷着,头上顶着冰袋,美丽又脆弱,可怜至极。
奇特的是,越靠近少年,那股槐花香就越浓郁。
“我的妈,”顾婕一脸震惊:“这可比猫,花惊人多了。”
“……花香是这孩子身上的?!”
洛文山感觉长见识了。
“没身份证,没手机,没其他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只有等人醒了,才能弄清楚。但是又不能坐视不管,我们就把人背回来照顾了。”
洛朦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一下情况。
洛昱补充道:
“他一个人,身上什麽都没有,还带着一个骨灰盒。”
“之前穿的一身黑,可能是亲人死了,又淋了雨,伤心过度昏迷了。”
了解了情况後,顾婕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听阑的情况,然後帮他拈好被子:
“唉,可怜的孩子。”
洛文山拿岀手机,拍了一张听阑的照片,然後尝试去联系人脉,想尽快找到听阑的家人。
这一晚,一家人为听阑忙得团团转。
结果就是,第二天,洛文山没查到听阑的家庭住址,家庭关系,甚至连身份信息都没有查到。
他把这个消息告诉顾婕,洛朦,和洛昱时,三个人都很震惊。
“什麽?!”顾婕惊讶无比,“这年头还有黑户麽?!”
“没有家人?!”洛朦惊呆了,“那他好可怜啊,他怎麽办,他能去哪里呢?他可能都没成年,和阿昱年纪差不多的样子。”
“眼下,该怎麽办?”
洛昱凝视着依旧昏迷的听阑,道:
“他还不醒,如果出现无法预料的情况,没有身份证,也不能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