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後望着走出去虞儿的背影,嘀咕了一句:“这孩子怕是生怨了。”
人界。
凌仓将那节脊椎骨,拿了出来。上面的血迹消散了,只剩白骨浮着丝丝灵气,明熙从院门外出来走了过来。
“这是什麽?”他看着地上的骨头道。
凌仓牵住他:“应是河上游冲下来的白骨。”
“那应是战场上埋着的枯骨了。”明熙道。
“我们将它埋了吧,不管是我军还是敌军,既这人骨能被冲到我们面前,不若埋了吧,好不好?”明熙擡头问凌仓。
凌仓摩挲着他的手指,“好。”
“那你去屋里拿块白布来,将它包起来。”明熙见他答应脸上一喜,推他。
凌仓笑着朝院子走去。
明熙站在原地等着凌仓,见这脊椎骨格外别致,似是变成了玉似的,表面光滑纯白纯白的。
他蹲下身子瞧着,忍不住用右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指腹微疼,一滴血渗透进白骨中。
明熙赶紧拿起手指看了一下,手指上却是一点伤口都没有。
真是奇怪了,他怎的明明看到流血了,怎麽没有伤口了?
他又试了一下,这次倒是只摸到了光滑如玉的骨面,没任何反应。
想不通便不想了。
凌仓过来将白骨包了起来,明熙哼哧哼哧在岸上挖了个大坑,将白骨埋了起来。
还立了个碑,只是不知道这人的名字,便没刻字。
“嘎嘎嘎。”
“嘎↑”鸭子惨叫着,破了音。
“这虎崽又欺负鸭子了,我去收拾它。”明熙提着铁锹杆噔噔噔,气势汹汹向院子走去。
凌仓看着明熙的背影笑着。
等人入了院子,便听到虎崽子“嗷呜嗷呜。”的嚎叫声。
凌仓转头,看向眼前无字儿的墓碑,一挥袖,只见墓碑上出现了一个名字,冥渊。
凌仓看了一眼,随後转身离去。
那冥渊二字渐渐隐入碑中。
凌仓还没走进院中,就看见明熙倒提着虎崽的後腿,大声呵斥,“还敢不敢了。”
手里的杆子试了好几下都没落下去。
被提住後腿的虎崽子,舔着前爪,弯着眼睛,似是在暗暗偷笑。
忽然间擡眼看见进来的凌仓愣了一瞬,随後立马扒住明熙的手腕,殷勤的蹭着。
明熙:“知道错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欺负鸭子。”丢了手中的铁锹,将它抱进怀里,轻轻摸着。
凌仓捡起铁锹,立在院门口左边农具棚子里。
“你说你不是戎敌圣物吗?天天追着鸭子跑丢不丢人,啊?”明熙继续教训。
凌仓在旁边看着。
两人坐在了院中石凳上,明熙将虎崽子放腿上直面他:“你说说,你还有什麽本事?拿出来爹爹瞧瞧。”
虎崽子站了起来,像猛兽一样蓄势待发。
明熙睁圆眼睛看它。
接着它嗖的一下冲出了院门。
明熙腾地站起来。
正当明熙以为它要展示真本事的时候,白白胖胖的虎崽叼着一只松鼠,脑袋擡的高高的,从院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