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碳的衆人话题逐渐转移了,既然直接讨不到碳,那就曲线救国,将人送进去,成为他们的老丈人,这样总会优先给碳。
那年轻守卫听的咋舌,“张哥?”
年长一点的守卫眼眯了眯,“你守着,我进去通告一声。”
大将军可是有夫郎的,据说是个天仙儿,将军爱他爱的疯,要是被将军知晓有人要用这样的方法要碳。
他定不会轻饶了。
没一会儿,萧河匆匆而来。
“吵什麽吵,当你家大院啊!”一出门便大喊一声。
震的衆人立马噤声。彼此撕扯的手也放了下去。
“给脸不要脸了?”萧河道。
“怎麽,想将营中的炭火都拿走?”
他走至一婆子面前问道:“是吗?”
那婆子摇摇头。
“不是?不是你还来三回?”
“是想让将士们冻死,好打开边关大门,让戎敌屠城?”萧河呵斥。
“不不不。”那婆子连连摆手。
萧河一撩衣袍转身面对大家。
“不要以为可以多领一份,我这里也有记录人员,每一家领了多少,哪个领的都是有记载的。”
那些婆子们纷纷低下头。
“我知大家冷,军中的将士也是人,也有爹娘疼着,将炭火给你们,他们如何活?”
萧河缓缓道。
一老汉跪在了雪中:“将军,我的不要了,都这把老骨头了,也活不了多长了,就留给营中将士们吧。”
“让他们吃饱穿暖,多杀几个戎敌。”
“是啊,将军,我的也不要了。”一汉子跪地。“我抗冻。”
“我也不要了。”
“我也。”
在场的衆人一个个跪了下来,表示不要碳了。
独独打架的两家在人群中,跪也不是,站也不是。
萧河看了他们一眼笑着道:“听说还有人想将哥儿女儿送将军?”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不要惦记了,将军的夫郎是那天仙儿。”
“天仙儿能有多美知道吗?你们以为能赛得过吗?”他笑问道。
忽儿收住了笑冷冷看着诸人:“奉劝一句莫要惹到将军。”
“听懂了吗?”萧河道。
“懂,懂了。”站着的几人道。
萧河大手一挥:“都回家去吧,营里没炭,将军去想办法了,想到了一起过,想不到,那便一起死。”
萧河说完转身往营里走,忽地停住脚步大声对两边的守卫道:“若有人再敢闹事,便吊在营门口枯树枝桠上,冻他一两天。”
“是!”两守卫齐齐应声。
萧河走後,讨碳的人稀稀疏疏回了家,
一则是营中没碳,二则他们可不想被吊着挨冻,如今这天儿,寒风刮过,冰冻三尺,别说一两天,就是几个时辰怕也挨不住。
“呸,贼老婆子走着瞧。”挑事儿的婆子临走时还要啐上那婆子一口。
那婆子也不甘示弱指着对方鼻子骂道:“你这缺德的老货,有本事别走,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要不是有人拉着怕是又要扯着头发,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