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将军擡手示意,候着的几人带着人冲进了院内,将屋中的炭火全掏了出来。
“将军,就这些。”一人道。
右将军看了地上的炭火一眼,萧河那个直肠子,竟被人耍了,白搭进去那麽多银子,这贼老李不知占了多少便宜。
“留下三箩筐,其馀都搬去营地。”右将军道。
“至于这人,带回去关起来,等将军来了再处置。”
“是!!”
“将军饶命啊将军,我也是一时糊涂。”李成叫喊着。
“老爷,老爷。”李成的内宅女人,冲了出来。
“你们要干什麽?放开我儿子!”李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右将军擡眼:“啧,理由?”
“我儿并未犯罪,你们不能抓他。”老妇人恨恨道。
“无罪?欺骗大将军,雪灾哄擡碳价,雇人冒领营地匀给灾民的碳,再高价倒卖给营地,证据确凿,怎能不算犯罪!”右将军道。
他冷冷看了一眼台阶上站着的衆人。
随後转身:“带走!!”
身後的人哭喊声一片。
。。。
“嘿呀,还是你法子高。”营帐里萧河笑着道。
这老奸巨猾的人最会打太极,硬的不行,软的他又干不过。
萧河次次去都被骗。
右将军:“如此一来,炭还能烧上几日。”也不知道将军有没有想着法子。
萧河:“能挨一天是一天,等将军来了,就好了。”
右将军看他一眼:“你那麽相信将军一定能找到法子?”这可是整个边关的炭火,不是一箩筐两箩筐的事儿。
萧河坐了下来,神秘兮兮道:“将军是没那个本事的但有人有。”
右将军放下杯子认真听:“谁。”
萧河轻咳两声:“曹家哥儿的夫君。”
右将军缓缓坐直了些,似是有些不相信。
萧河急道:“是真的,你知道庆国的金山吗?”
右将军说道:“庆国金山永不穷,福泽百姓路横通。”
萧河:“对对对,知道不?那金山就是那哥婿送曹家的见面礼。”
右将军擡眼。
萧河耸肩,“这事儿我可说的都是实话。”
“也不知将军快来了没有,我的舟儿来不来?”萧河嘟囔道。
右将军瞪他一眼:有了夫郎忘了兄弟。
通往营地的路上,一白虎急驰着。
“哎呀,再来一局。”明麒的声音传来。
明熙与舟儿,头凑在一起剥瓜子。
明麒与凌仓下棋,下了几局输了几局,明麒被杀的片甲不留。
他自小跟着父亲学习棋艺,长这麽大,没输过几局,就连棋司局的老头也甘拜下风,他自认为对棋艺掌握的炉火纯青。
没成想今日竟被凌仓杀的如此惨不忍睹,他不信邪。
这已经是第七回了。
“你输了!”凌仓将棋子丢进棋盒中。
往後一仰,随手捞过明熙,将他放怀里,接过他手里的瓜子,给他剥壳儿。
明麒眼睛直直看着棋盘,他这还没下几颗呢!怎麽就输了?
他有点不敢相信,眼睛瞪得如铜铃。